杨涟既被皇帝当面斥责,魏大中以及给事中陈良训、许誉卿,抚宁侯朱国弼,南京兵部尚书陈道亨,侍郎岳元声等七十余人,纷纷联名上奏魏忠贤的不法之事。
叶向高和礼部尚书翁正春请将魏忠贤遣回私宅,以平息公众的指责。可是朱由校不许。
这件事表面是皇帝很蛮横的弹压了。
但是这也是两个集团政客正面交锋的一个开始。
此刻事实是矛盾升级,核心矛盾都指向了魏忠贤。于是,这势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
那时,魏忠贤很气愤,想将异己者全部杀掉,不挥动屠刀,他自己就得被这群东林党整到完蛋。
在皇庭前后,两大集团矛盾演绎到事实激烈此刻,顾秉谦便偷偷地把魏忠贤所忌恨的人记录下来,交给他,让他逐个将他们贬斥。
王体乾又倡议皇帝大用廷杖,以威胁廷臣。
不久,工部郎中万火景上书指责魏忠贤,立即就被拖出杖死。
魏忠贤又借御史林汝翥的事恶毒侮辱叶向高,叶向高因此辞职而去,而林汝翥也被杖打,廷臣都很恐惧。
其实打压直言良臣,只要用几个字的方针就可,这即是扣帽子,倒粪水,搞栽赃,挖陷坑只要穷尽世俗小人之能,没有那个圣贤最终不倒的。
在这一时间,被罢斥的有吏部尚书星、左都御史高攀龙、吏部侍郎陈于廷以及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前后数十人。
其后又驱逐韩火广和兵部侍郎李邦华。
正直之士当时纷纷厌世,一个个辞官离开朝廷,就如摇动枯树纷纷落下的叶子一样。
在朝中大批官位闲置之时,乐坏了一佞。
魏忠贤于是假传圣旨用旧例转科道官员。
以朱童蒙、郭允厚为太仆少卿,吕鹏云、孙杰为大理寺丞,恢复霍维华、郭兴治为给事中,徐景濂、贾继春、杨维垣为御史,而起用徐兆魁、王绍徽、乔应甲、徐绍吉、阮大铖、陈尔翌、张养素、李应荐、李嵩、杨春懋等人作为他的爪牙。
于是一个乱象百出的时代,他最终以这副丑陋的面孔,彰显在世人面前
不久,魏忠贤一脉又起用拟被遣戍的崔呈秀为御史。
崔呈秀感激涕零,形同再造,于是编造《天鉴录》、《同志录》等,同期,王绍徽也编造《点将录》,都以邹元标、顾宪成、叶向高、刘一火景等为魁首,并将不依附于魏忠贤的人全部网罗进去,将他们指为东林党人,献给魏忠贤,魏忠贤很高兴,于是这帮小人更加向魏忠贤献媚,肆无忌惮的开始连手,正面的开始攻击东林党。
其实这也是一群丑陋之人,趋炎附势的一种事实体现,也是一群不顾国家民族利益,为自己谋求高官厚禄者的鼠辈之为。
当初,朝臣争论三案以及辛亥、癸亥这两年的京察和熊廷弼一案,魏忠贤本没有参预。
其党徒想凭借魏忠贤的权力排挤那些正直之士,便相继归附魏忠贤,自称义子,并且说:“东林党将要害您老人家。”
因此,魏忠贤也想自图快意,就此扩大自己的号召力。
御史张讷、倪文焕,给事中李鲁生,工部主事曹钦程等,竞相打击报复一群执政的好人,而御史梁梦环又重兴汪文言一案,将他下到镇抚司,最终无端拷打至死。
许显纯自己关门造车,全部系自己编录的囚犯供辞的所谓公案文书,词语连及星、杨涟等二十余人,使他们或被撤职或被遣戍。
接着厂公属下又逮捕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等六人,将他们牵连进熊廷弼案中,投进监狱,用尽非人手段,极尽残忍的把一群饱学之士连番毒刑拷打至死。
这群人尚不甘休,又杀熊廷弼,将他的亲家,御史吴裕中杖打至死,又将尚书李宗延、张问达,侍郎公鼐等五十余人撤职逐出,朝中机构为之一空。
整个当时的大明朝,做到了下岗员工到了零位子这种地步,也是前无古人的作为。
魏忠贤从而特召亓诗教、刘述祖等人为御史。
此刻凡是与魏忠贤有私人关系的党羽都得以越级升迁,于是魏忠贤的党羽遍布朝野。
这群人必然感恩戴德,不为魏公公修建奢华祠堂,才是死没良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