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舞台上,大明的一群皇室成员已经尘埃落定,不得不下去了。
此刻上来的是另一个人。他被大清的历史称为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境内),系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
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原是元朝斡尔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斡尔朵里自然全部是元朝可汗,私人豢养的一大群,战争与外交中,依靠强势,掠夺外族得来的各种美女。
明永乐三年(1405年)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
宣德八年(1433年),因教授明都指挥佥事裴俊,被阿速江等卫“野人女真”杀死。
猛哥帖木儿其子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挥使,后晋升右都督,与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卫、建州右卫,成化三年(1467年)以屡掠辽东人畜,被明朝斩杀。
建州三卫因此遭到明军残酷征剿。
董山的长子脱罗及其子妥义谟,先后袭职,多次进京朝拜明帝,贡献方物。
董山的第三子爱新觉罗锡宝齐篇古,是努尔哈赤的四世祖。锡宝齐之子福满,此后被清朝追尊为兴祖直皇帝。
福满第四子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祖父。
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气,生三子,长子为努尔哈赤,次子为舒尔哈齐,幼子为雅尔哈齐。
喜塔腊氏在努尔哈赤十岁时去世,继母那拉氏为王台族女,对其很刻薄。
所以身在这种时代背景下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
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
他们如今的存在形式,是不是像极了此前的铁木真?
努尔哈赤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
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对汉语也有了基本的认知。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所谋略。
其实历史都是在等候有准备的人,这些人都曾经读过三国,兵法等书。从来没有一段历史,会把机会给不读书,不关心民族历史去向的一群人。
据一些史集记载,努尔哈赤在抚顺期间,曾被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
在当时的东北地区,最主要的军事力量,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部队。
他利用女真各部落之间,以及和其他民族部落之间的矛盾纵横捭阖,以控制当下局势。
其实利用民族间的历史矛盾。来事实统治的一种平衡,历来被称为权力制衡,民族制衡,军力制衡,这种平衡关系就是统治和谐关系的一种现实彰显。
明朝建州右卫指挥使王杲(努尔哈赤的外祖父),于万历二年(1574年)叛明被李成梁诛杀。
王杲的儿子阿台章京得以侥幸逃脱,逃回到古勒寨(今新宾上夹河镇古楼村)。
阿台之妻是觉昌安的孙女。
觉昌安是建州左卫枝部酋长,为明都指挥使,人少势弱,早期依附建州“强酋”亲家王杲,也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马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领取抚赏的食盐、红布、兀剌等物。
万历二年(1574),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率军数万,突然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其实系部族内的觉昌安、塔克世背叛了亲家,为明军向导。
万历十一年,王杲之子阿台图为报父仇,屡掠边境,李成梁再率大军出击,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党阿海的莽子寨,并诛杀阿台。
觉昌安、塔克世再次为明军向导,战乱中被明兵误杀。
其后的噩耗传来,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索报父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
无可奈何,努尔哈赤于是诿托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指责其唆使明兵杀害父、祖,奏请明臣执送。
不料这一要求,竟惹恼了骄横跋扈的明朝边将,被视为无理取闹,一口拒绝,并宣称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因而尼堪外兰威望大升,“于是国人信之,皆归尼堪外兰”,甚至连亲族子弟当时也“对神立誓”,欲杀努尔哈赤以归之。
尼堪外兰则乘机逼努尔哈赤“往附”,俨然以建州国君自居。
努尔哈赤和他的弟弟舒尔哈齐在败军之中,因仪表不凡,被李成梁的妻子偷偷放走。
努尔哈赤归部途中,遇到额亦都等人拥戴,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就此开始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
其实一个民族的外在压迫,势必会形成最终的一股洪流。
在一个地方军阀尼堪外兰,以建州国君自居的情况之下,就此埋下的祸根,势必使得他们自己家族崩裂,尸骸遍野。
努尔哈赤回到建州之后,派人质问明朝为什么无端杀害其祖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