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泪眼婆娑，“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快要从喉咙里呕出血来，“为什么不要我？他就那样好吗？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我，无论如何你都不肯要我！”
“嘘，”她搂着他，“嘘，德拉科，我们这样不好吗？你说过你会给我做哥哥的，那这样就很好了，哥哥不会和妹妹结婚，你和我会一直这样下去，不管你和谁结婚我们都不会改变……”
“不，”他哭着，“不……”
“和她订婚，”她轻声说，“她很不错，是个很漂亮脾气也很好的女孩子。或者你要潘西？潘西……”
“可我不喜欢她！”他叫起来，“我也不喜欢潘西！”
“那又怎么样呢？”她低声说，“还是你想换个别人？没事，你想要谁？告诉我，我告诉你爸爸，如果你爸爸做不到，那我就去和黑魔王说，我的话他绝对会听的，你想要谁我就让你有谁，好不好？”
“我要你。”他说，“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只有我不行，”她轻声说，“哥哥不能和妹妹结婚的。”
“我不是你哥哥！”他尖叫起来，“雷古勒斯才是你哥哥！”他哭得开始咳嗽，“你喜欢你的亲哥哥！然而你管我叫哥哥了以后你却告诉我你不能和你哥哥结婚了！我不是你哥哥，薇拉，我不是你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德拉科，”她抱着他，“不行的。我们不行的。”
“我和她也不行！”
“只是结婚而已，我保证就算你和她结婚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要好，好不好？”她搂着他，“不会改变的，只是你和别人结婚而已，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不……”他哆嗦着，“不！”
“你妈妈很喜欢小孩子，”她说，“你妈妈很希望你有孩子，所以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们不能有孩子……”
“不！”
“你妈妈很爱你，你爸爸也很爱你，可是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会没有好结果的……”
“不！”
“德拉科，”她搂着他，“德拉科……”
“别不要我，”他说，“别不要我……”
他哆嗦着拽住她的手，“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一个，所以别不要我……”
如果他还有理智的话，他大概会惊异于自己所说的话与她当时的话语竟是那样的相似。
“别不要我……”他哭着，“薇拉，别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她说，“我在这里呢，德拉科，我在这里，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我也不是要走开，你只是应该和别人结婚……”
“如果你是怕黑魔王的话，”他哆嗦着，“他没有多久的威风了，所以别怕他！别怕他！”
“不。”她注视着他的面孔，眼里全是怜悯，“不，德拉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怕他。”
“薇拉……”他跪在地上了，“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去和她订婚。”她说，“告诉你爸爸你会的，别让他伤心。”
他突然忍不住了，“黑魔王当时就是这样要贝拉姨妈嫁给兰斯特里奇的吗？！”
她注视着他，突然把书往床上一放就站起来了，他先前的愤怒顿时消失无踪，“不，”他说，“别走，薇拉，别走，”他拽住她的袖子，“我去，我去，我这就去……”
“感情会让你变得很卑微的，”她轻声说，“德拉科，你真的不该喜欢我。”
“薇拉，”他跪在地上，“别走，薇拉，别走。”
“我早就该走了，”她轻声说，“我早点走或许还会好些。”
“我错了，”他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你不要走，你要我娶她我就娶她好了，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了，薇拉，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什么都听你的，”他低声说，“我什么都听你的，所以不要走……”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喜欢我，”她蹲下去抱着他，“你怎么就这样傻呢？”
她这样的口气让他从心里生出了奢望，“薇拉，你不愿意我和她结婚的，是吗？”
“我希望你高兴，”她说，“我希望你能和你喜欢的人结婚，但我不能和你结婚。”
“薇拉……”
“你想知道他是怎么让贝拉特里斯嫁给兰斯特兰奇的吗？你想要我原样做一次？”她低低的笑，“我保证我能让你和潘西结婚后依然对我死心塌地，我保证你会为了我心甘情愿的和她结婚——如果我愿意的话。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德拉科，我想要你高兴，而如果我不能让你高兴的话，至少我不想给你一堆谎言并且利用你。”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她说，“回去，去你爸爸那里，答应他，告诉他你会好好的准备订婚的事情的，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弄完了我也在这里，好不好？”
“薇拉……”他叫她，“薇拉……”
“我在这里。”她说，“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别怕，什么事都有我在，别怕。”
她永远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悲悯——在她不喜欢的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