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当家的,你可不要忘记,当初你在冀州城中初来咋到,尚未站稳脚跟,便是由其代为出面定鼎了冀州城的局势,当是时,冀州牧仍是韩馥,对于那段腥风血雨也是讳莫如深,至今仍以一卷密宗封锁在密档之所,如若此番再有风吹草动,恐怕难以善后啊?!”鬼见愁冷笑一声,对于杜统的请求不置可否。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大的风浪也已经平息了”杜统下意识地应道,不过话未说完,自己的记忆却被拉回到十余年前的一个夜晚,电闪雷鸣,大雨如泼
一名大汉半伛偻着身子,静静地伫立在狂风骤雨之中,雨水肆意飞洒,顺着他的衣服头发流淌下来,他的脸色晦暗,了无生机,只有其眼眸之中那两道幽幽之光诡异至极。
间或的电光一闪,雷声隆隆,如千军万马奔袭,震得天地之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此人的脸部肌肉极其僵硬,嘴角微微抽动,竟似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然而顺着其目光望去,顿觉一阵恶寒传来,只见其四周俱是东倒西歪的尸体,面目前非,残肢断臂,状极惨烈!
这是一片杀戮与血的世界,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
据传当晚死的人达到了一千之数,唯一幸免的乃是一个名叫做“辛运”的人,此人人如其名,确实非常幸运,因为他的心脏位于右侧,便是我们现代人所称的“镜面人”。是以其被那位杀神一拳击中心脉竟是未死,这段传说才有了第一个见证者,不过这段人心惶惶的秘闻很快便被朝廷弹压下来了,辛运其人也不知所踪,有人说朝廷以造谣之罪将其收监,有人说他已悄悄遁走不一而足,然而朝廷的极力掩饰却依旧是矫枉过正,似是而非。
连日大雨,冀州城中的血腥味竟是绵延持续了三天三夜才散尽此事便被传扬得更加神乎其神了,只是自此之后,这名杀神便彻底地消声灭迹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人心惶惶的冀州城才重归宁静。
兴许这就叫做“杀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来自未知的恐惧!”
“杜大当家的?!”“鬼医”鬼见愁的声音再次传来,惊醒了仍兀自沉寂在回忆中的杜统。
“呵呵先生既然不见允,杜某也只能另想他法了!”杜统干笑一声,颇有几分讪讪之意。
“杜大当家的莫说这些赌气的话,在你二弟的身上倾注了老夫的毕生心血,这项研究如果真的半路夭折的话未免太得不偿失了,不过如果你能发现那幕后推手身在何处,老夫倒可以令其出手一次!”鬼见愁沉吟半晌,终究是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