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樵若有所悟,“所以…你之前才能从火里活下来,又扭曲了那个麻子的意识?”
洁芝也醒悟道:“还有那个土里的也是?”
“对!”白夜飞拍了拍电话簿,“都是从这上头召唤出来的。”
陆云樵再问,“召唤牠们要金叶?兑换金叶的条件是什么?”
白夜飞无言以对,思忖片刻后,尴尬开口,“我还在摸索,但目前看来,好像是要……和人接吻。”
“什么鬼?哪有这么伤风败俗的?”陆云樵勃然大怒,不能接受,猛地拍桌,“你之前是什么下流的淫贼吗?怎么身上的东西这么离谱?”
“这规矩又不是我定的……”白夜飞苦笑道:“我也是受害者啊!就算说失忆前…我要是那么厉害,也不会被打得失忆了。”
“这可说不好……”陆云樵犹有些愤愤。
“哈!”
无可解释,白夜飞两手往下一摊,顺着椅子往后甩,示意无辜,正要收回时,右手忽然一紧,一只香软温热的小手伸来,将之紧紧握住,拖着藏在桌下,却是坐在右侧的翡翠,无言伸手过来相握,含蓄地表示支持。
白夜飞明白翡翠的心意,感受她相信自己、支持自己,毫无怀疑,不由心头一热。
翡翠仅仅是在桌下牵手,显然不想让他人知道,白夜飞自然不会露馅,也不扭头,只是反过来握住翡翠的柔荑,感受温香如玉,面露微笑,表示自己心中宽慰。
只是,嘴角刚刚扬起,白夜飞的微笑,就一下变成了苦笑。
因为…另一边的洁芝,也偷偷伸出手来,无声握住白夜飞刚放回腿上的左手,轻轻捏了几下,表达她的支持。
两手各自握着一只香软玉手,四舍五入,等于是比翼双飞,如此人间美事,白夜飞心头狂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觉得自己仿佛握着两颗没了撞针,随时会炸的手榴弹……
无论洁芝或翡翠,都不知对方的动作,也不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关系,白夜飞完全没把握能两面逢源,只觉得这下劈腿劈得太大,可能随时要翻船了,就算自己是专业人士,为了工作,前半辈子分分钟都在劈高叉,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两艘船对面撞来的情况,还是很棘手的……
“除了这,我脑中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声音,指示我做各种任务,做不成就会死。我一直想找到源头,却一无所获…”
情急之下,白夜飞一口气将任务的事情交代出来,果不其然,立刻就引开了注意力。
“这次我之所以会参与行动,就是受到指示,要去破坏那些邪教徒的计划,结果你们也知道,我差点就没命了。”
陆云樵惊愕地咧开了嘴巴,而翡翠和洁芝更是关心,连忙松开手,各自看着这个男人。
翡翠双手放在胸前,十指纠缠,甚是担忧,“怎会这样?那不是很危险?”
洁芝取过百役谱,翻看起来,喃喃道:“或许这就是关键?有幕后黑手逼着你做任务,给了你这个,线索很可能就在里头。”
翻来翻去,少女试图找些线索,依旧是看不懂,心下着急。
陆云樵镇定下来,“按照你的描述,这蕴含奥秘,幕后黑手恐怕也实力强悍,恐怕没那么容易揪出来……”
“总之……很麻烦。”白夜飞耸耸肩,“所以先别管我了,还是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吧。说好的开诚布公,不能只我一个人说吧。”
见三人仍然没有反应,白夜飞补充道:“今天晚上,我也有被魔神气息碰到,怎么我就毫无变化,而你们一个个都变了样?究竟是你们怪还是我怪?这个总该先弄清楚吧。”
这话有足够的力道,三人互看一眼,最后是翡翠先开了口。
“我…从小被卖入教坊,是这样成为乐师的。当初教坊里的乐娘,说我琴心天生,对我很是器重,只是她们都不知道,我音感上的天分,其实源于血脉。”
翡翠神情感伤,“因为这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血脉,我从小就和母亲不断逃亡,所以……我一直知道自己身上有问题。”
白夜飞一怔,觉得自己对这话完全没法理解,血脉会有什么问题?又为啥自己理解不过来的东西,陆云樵和洁芝一听就连忙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原来如此。”陆云樵点头,“那你应该是北地来的。”
“呃,麻烦来个人解释一下。”终于忍不住内心困惑,白夜飞举手,“啥是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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