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马老师嘴巴也漱了几大口血水,脸上敷了冰块,又擦了点药水给包扎了起来。
这都是是造的什么孽,竟和徐徕掺和到了一起。
这家伙是个目不识书的白痴不说,还得罪了汪雪姐,连累自己挨了打。
这还不算完!
按照以往汪雪睚眦必报的性情,肯定要回头收拾这家伙。
说不定顺带连自己了收拾了。
看着眼前一脸关切江泽,马老师捂着脸,舌头舔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门牙,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你这个白痴,离我远点!”说话间竟是跑风漏气,发音不清。
“马老师,你脸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江泽打量了一番后又补充了一句,“也不影响授课!”
马老师闻言指着医务室的门吼道,“你给我滚!!!”
江泽摇了摇头,“我说了,您走哪,我跟哪,一直等您答应授课为止···”
又提这茬!
“呜呜呜!”马老师委屈地哭了起来,怎么就招惹这家伙了?!
现在时间尚早,天还没黑,自己这个样子出去肯定要被人耻笑。
眼前这个家伙又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样子,这可怎么办?
马老师叹了口气,还得想办法甩掉这家伙!
这一天又是挨打又是生气的,对身体不好,还是先补个觉吧!
马老师躺在病床上,转身背对着江泽打起了呼噜。
天色渐晚,天网开启了夜间模式,整个地下城的天空暗了下去。
马老师睡了个饱,坐到床上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啊!”马老师看到贴着眼前的一张脸,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还没走?”,话刚说出来,马老师又叹息了一声。
问了也白问。
“这个,徐徕,你帮我去食堂打一份饭吧!”马老师挤出一丝笑容,“吃了饭我就教你!”
“真的?”,江泽欢欣雀跃道。
马老师点了点头严肃道,“我马彦什么时候骗过人?”
不等马彦说完,江泽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向着食堂方向跑去。
马老师见江泽走远,小心翼翼地出了医务室,跑到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电力车,油门踩到底一溜烟地逃了。
车开的很快,对于马老师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肾上腺素分泌的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但此刻,贼爽!
到了尚岛公寓,马老师将车泊到地下室,又特意叮嘱了保安。
今晚谁来找我都不要放他上去,就说我不在!
交代完保安,马老师才松了口气,哼着小曲乘着电梯上了楼。
门口,马老师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顿时有些奇怪。
是早上出门忘记关了吗?
推开了门,借着走廊的灯光,马老师看到了让人火大的一幕。
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东西,衣柜鞋橱也被翻得一片狼藉。
难道是那家伙发现自己跑了,来报复自己了?
那也不可能啊,这十几公里的路可不是十来分钟能跑到的!
马老师气愤地打开了灯光的开关。
“啪!”灯光应声亮了起来。
屋内站着三个人。
个个剃着光头带着墨镜,手里还拿棍棒。
马老师腿上一软,转身向门口跑去。
“马老师刚回来就要出去?”,躲在门后的一人轻轻地把门合上。
马老师连连后退惊慌道,“你们,你们服是被抓了吗?”
“服是?哈哈,这门牙让人撅了吗?哈哈哈!”
“被抓?谁敢抓我们?”
那人把墨镜摘下来,伸手扯过马老师的衣服,在眼镜上哈了口气,擦拭起镜片来,“什么时候还钱?”
“我哪有钱还你们,我的钱你们不都骗走了?”马老师发音含糊道。
那人眼睛一瞪,“骗?”
“不不不,是赚,你们从我手中赚走了···”马老师内心一阵疼痛,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现在又被人提起。
提的人还是这帮混蛋!
“这才对嘛,我龙哥是用脑子赚钱的人,怎么会用那种低劣的手段,哈哈哈!”
“对,大哥的脑子最好使了!”
“哈哈哈”
龙哥伸手拍了拍马老师被包扎的半边脸,马老师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呦呵,马老师的脸怎么肿起来了,是又遇到我们这同行了?”
“说吧,准备怎么还钱?”
“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养生茶都不喝了,拿着枸杞凑数,我哪来的钱还你们啊?!”马老师欲哭无泪道。
“龙哥,这马老师是地表人,要不把这货送制药厂吧?!”,有人提议道。
“送你逼!还敢提制药厂,要是被黑铁听到了过来搞你,老子可不管!!!”
那人把脖子一缩,脸色苍白。
制药厂被烧掉了,汪会长快要气死了,一连处死了几十个制药厂的相关成员。
黑道上讲风凉话的人也被抓到杀了几十个了。
自己说的话要是被听到了,当成幸灾乐祸冷嘲热讽,这还有命在?
龙哥拍了拍马老师的肩膀,“不如这样吧,这尚岛公寓能值个一百来万,不如你把这房子抵给我吧!?”
“这,这可不行!这公寓给了你们我就没地方住了!!!”马老师脸上一白,连忙否定。
龙哥脸色冷了下来厉声道,“要钱你没有,房子又不给,你是想赖我秃然帮的债?!!”
“对,要不然砍你两条腿,以后你坐着轮椅去上课!”
“要不就一条胳膊一条腿···”
马老师腿上一软跌坐在地哭道,“要不我把电力车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