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深情的摸着我的头,让我好好在车上等着,他很快就会回来。
一路上我们还说到了我爸,我问他这几天怎么样了。楚严笑着告诉我。说他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也能下床到处溜达。医生说不出意外,再过一两个星期便可出院。
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可我心里却涌起一丝惆怅。望着天空呆呆的在想。他出院,是不是意味着我就要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呢?
虽然我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在我面前,我只能妥协。
他见我情绪不佳,问我怎么了,我骗他说可能这几天太累,有些疲倦。紧接着他将音乐按掉,让我闭着眼睛休息一会。怕我着凉,还将西服盖在我的身上。
没想到我竟然真的睡着了,等醒来车子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下车后,我打了哈欠才朝医院走去。病房口,我看到我爸正在跟乔演保姆聊着天,家长里短的。总之两个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跟楚严不忍心破坏那种气氛,站在门口迟迟都不肯进去。
楚严问我觉得她们俩怎么样。我一时间没绕过来,便问他什么怎么样。他笑了笑用手跟我比划了起来。
虽然我曾有想过让我爸再找一个,但跟她这个问题我从来就没想过。
“萱萱,我看得出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很会照顾人,你想想看,假如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就凭她服侍过人的经验,你爸肯定能被伺候好好的。”
我让他楚严这种话千万别说出去,现在就我爸这种体格,她肯定也不会同意。到时候弄的尴尬,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抿着唇沉默(www.19mh.com)了起来。
很快保姆就注意到我们了,站起身朝我们走了过来。问我这几天去哪了。说我爸时常念叨着我呢。
我告诉她,我一个朋友住进了医院,在青城无依无靠的,所以去帮忙照顾一下。她问我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我说好了很多。
到里面,我爸的样子的确要比之前精神了很多。整个脸都红润不像当初那般惨白了。看到我后,冷哼一声别过了脸。
我不知道自己又什么地方做错了。
楚严在中间打圆场,告诉我爸,我的确是找个一个病人,他可以作证。不是故意不来这的。我爸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多说。只是数落了我几句,说我不知好赖。
后来他把买的东西拿给了我爸,我爸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他当时仅仅是一说,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对楚严又是好一阵夸赞,拐着弯说我稀里糊涂的,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我去了趟厕所,出来后便看乔演保姆正站在走廊上,她仿佛是故意在等我。我问她怎么了,她告诉我乔严病了。
“病了?他怎么病了?”在我眼里,乔演的体格一向很健壮,不是轻易就能生病的。
她说是为了我,有好几次冒着狂风大雨跑到了医院,哪怕是看我一眼都会很满足。
我嘟囔着嘴,羞愧的将都低了下去。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才会病的。可我跟他真的没有未来,有些东西长痛不如短痛,为了彼此都好,我只能表现的绝情些。
我告诉她,乔演的事情以后就别跟我说了,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何况他也不是小孩了,好赖,他自己应该最清楚。
保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质问我,难道对他的感情,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知道我跟乔严在一起面临的是什么,可感情是关乎到人一辈子的大事,这么轻易的就妥协,还会有幸福可言吗?
她还说,乔演现在就躺在别墅里,医院不去,甚至连饭都不吃,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垮掉的。让我一定得去劝劝他,就当是帮她一个忙也好。
我问她对乔演的事情为什么这么上心,他告诉我,跟了他也不是一年了,从来都没看到他因为一个人这样发疯过。他对我的爱很深很深,甚至看作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说到这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告诉他,我不能去,这样时间长了,感情就会变淡,彼此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她告诉我,假如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那么乔演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有些东西就像食了罂粟一般,那能说淡就能淡的?
那一刻我心乱如麻,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吼上两嗓子发泄一下。脑袋中不断重复着我跟乔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还想到了有一次生病,他脸上像死人似的惨白。我犹豫了一下,很想现在就出医院打车去乔演别墅,可想到我爸,我妈,还有姑父姑妈,步伐一下子僵住了。
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去,我不能犹豫也不能动容,那样也许只会让彼此更忘不掉对方,更加痛苦。
“萱萱,你就去看看乔演行吗?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他那样吗?难道你真的不想想,你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吗?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可现在乔演是病了,不管如何你都应该让他好好的吃药吃饭,不然你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假如他真的要什么,那时候就算你后悔也迟了。”
我以为保姆是在骗我,故意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忍不住说了一句:“乔演不可能有你说的这么重要,他是一个事业型男人,有些东西孰轻孰重,他比任何都要清楚的很多。”
“萱萱,难道我会骗你?你自己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具体情况?他真的很严重,假如我要是骗你,就让我过会出医院被车撞死。”
接触到她的目光时,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我很担心乔演的状况,转身急匆匆跑了出去。
拦到车子后,我让司机尽量开的快些。五分钟内,便停在了别墅下面。当时想都没想便冲了出去,管家看到我来后,叹了口气,说我总算来了,让我赶紧去看看他,现在估计也就我的话好使。
推开门,乔演正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的跟白纸一样。闭着眼睛,微弱的喘着气。
我一步步的靠近他,眼泪一下子滴出了眼角。坐在床上,攥紧他的手,不断的抽泣着。
许久他才感觉到了,缓缓睁开了双眼,咳嗽了两声问我怎么来了,说他是不是在做梦。我告诉他,我是专门来看他的。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看病不吃饭,这样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吗?
他又咳嗽了两声,嘴角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他就知道,我是不会这么心狠的不来看他的。
他擦掉我脸上的泪,禁锢的我的头,那吻便凑了上来。后来我让管家去叫了医生,十分钟后医生来了。给乔演打了一针,又开了几副药,说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医生走后,管家小声的在我耳边低语,说乔演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让我现在就好好哄着他,这样更有利于他的恢复。
于是我让管家把饭端了过来,让他现在就坐起来,我喂他。乔演听完后,很快坐起来了身,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吃着。
等他再次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我才退出了房间。管家见我出来,问我是不是要走。我点了一下头,告诉他,我爸现在还在医院了,我得去照顾他。
他抿了下唇,没多说,只是让我有空一定要来看看他。他说乔演烧糊涂的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喊着我的名字。记阵匠划。
我说好,随后他打了电话,让司机送我。
到医院,楚严还没有离开。见我进房间后,问我去哪了。我说没去哪,刚刚出去接了一个重要的电话。我爸此刻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为了不打搅我爸,我跟楚严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很晚,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远处有一个烧烤正在不断的喊着,宣传他们烧烤味道是多么多么的好。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这个了,问楚严要不要来点。他问我饿不饿,我说有点想吃。他知道后,急匆匆跑了过去。
其实我请他吃烧烤,也是有别的原因,那就是感激他这些日子不顾辛苦的来照顾我爸。我抢先一步付完了钱,然后端着烧烤带着他朝远处走去。
吃完烧烤,楚严笑了笑,说这是他吃的第二次烧烤,明显要比第一次好吃的多。他还说,要是以后能天天跟我这样一起游逛,也会是一种幸福。
他知道我一定很渴,去买了两瓶水,我们在一起又闲扯了一段时间,他说不早得回去了。
我让他多注意安全后,便走进了医院,丝毫没注意到,其实他一直都没发动车子。
那一晚我就在我爸旁边睡的,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嗓子有些干,我急忙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了肚子。
我爸见我这么渴,问我昨晚吃什么了,我告诉他跟楚严吃了烧烤。
早饭后,外面阳光很好,我爸让我扶着他,他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