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尸魃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倒霉的尸魃被踹出之后,落在地上乱颤了两下,不动了。
焦十一虽然在原地还能隐隐的感觉到一阵僵尸特有的腥臭味,可是却并没有在意。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焦十一赶忙上前搀扶起了楚珊珊,白跃澄却坐在了那里,众人还没来得及相互问候,便看到白跃澄的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
“白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楚珊珊关切的问,白跃澄强作镇定的苦笑:“贫道……没事儿!”
调节了好半天的气息,他才转过头来,心满意足的看了看身边的这几位:“尸魃消除了,贫道,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焦十一等人听得一怔。
“不会的,下一个契机不是还没到?”
任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从道长的字里行间来推断,他说的很对。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贫道与众位能在因缘际会之下相遇,已是心满意足了,如今心事已了,这肩上也轻了些!”
白跃澄心事已了,所说的话更是妥当贴切,短短片刻的功夫,双腿已然隐入了空气之中,还存在的部分也只剩下了一道轮廓。
“您能回得去吗?”这是焦十一心中最大的疑问。
“贫道……已经看到我大明的山水了!”
这话听在耳中,让人很不舒服。
人生最好的诀别,似乎就是默默的离开,白跃澄没有多说话,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尸魃遗体。
言语苦涩:“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就该被带走吧,不是吗?”
焦十一赶忙将半截身子交给了他。
“十一兄,楚姑娘,后会无……”
白跃澄的身子彻底隐入了空气之中,只能听到隐隐的一句话:“西山之下,死荆复来,花滋九垄,贫道心意……”
一曲终了,颇为伤感,眼见着白跃澄不见了踪影,二人俱是心头一沉。
“他真的,走了?”
“或许已经回去了吧?”
楚珊珊与身边搀扶自己的小焦面面相觑。
……
成化年间,山清水秀,将文官家先祖的残骸重新安葬回了墓冢,小道士换上了一身游历时穿的白袍,看上去不乏英气。
“西山之下,该去赴约了!上次走的匆忙,还有些东西没来得留下,也不知道数百年之后,这些东西还在否。”
小道士苦笑:“管他呢,先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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