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双手抱肩站在石阶下,仰头看着男人那未曾苍老的容颜,面无表情问道,“那时候的圣杯争夺战还用的是令咒而不是印记,你的召唤者已经死了,但你却还活着?”“没错,这就是圣杯争夺战中令咒不公平的地方。”谈到光辉往事,男人想要擦拭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帅一些,结果却越抹越脏,“我的召唤者临死前使用了令咒,让我好好的活下去。于是,我便继续孤独的活了千年。”
“继续讲天照之镜的事情。”吴用心中焦急,“那个闯入东郊皇陵的男人,只带了天照之镜?”吴用本以为,对方携带的会是世界之眼,但是,没想到与预期不符。
“不要心急,听我慢慢给你讲。”很喜欢聊天的男人目光直视着吴用,略微沉吟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男人闯进来,然后就质问我为何会在东郊皇陵之中,我终于见到了新朋友,所以也像今天这般,喋喋不休的跟他聊了很久。”
“他是当时圣杯争夺战中的一名英灵,那个男人叫……”回忆了一下,男人给出一个精准的答案,“他叫魏献,自称是南唐人士,你们应该不陌生吧!”这个名字对吴用来说陌生的很,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证到南唐的兴起,自然也不认识南唐的任何人。
侧头看向武照,吴用在等待她的一个回答,没想到武照竟然也露出了思索困惑的表情,吴用好笑,“这个魏献是南唐人士,又有办法进入东郊皇陵说不定正是宫里人,你难道都不知道?”
武照咬唇瞪了吴用一眼,理直气壮,“宫内大小宦官数以千计,本王难道还需要把这些蝼蚁都记在心中?”“女皇殿下。”这时候,如意出声了,“这个魏献,确实是宫中人,而且是八品侍奉太监。”如意伺候在武照身边见过的大小人物数不胜数,为什么他能够记住这个魏献呢,因为此人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如意稍作回忆,然后补充道,“魏献此人阳奉阴违,阴险狡诈,在宫中仗势欺人,作恶多端,后来,正是因为他动手调戏了奴婢,所以被女皇您赐了毒酒。”还有这种事情?吴用诧异的盯着如意这娇媚白皙的脸蛋,哑然失笑,“这魏献也是熏心,他调戏了你之后还能怎么办,他又没有,享受不了爽快。”
如意害羞咬唇瞪了吴用一眼,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羞恼哼了一声,“还有嘴和手吗!”吴用瞥了一眼如意红润的樱桃小嘴,然后瞥了武照一眼若有所思。
武照眼皮一跳,忍者心中的怒气,质问道,“你在想什么?”“没有。”吴用一本正经,怎么可能会把心中不堪入目的揣测说出口。如意捂嘴一笑,连忙解释道,“奴婢从来没有给女皇侍寝过的。”
无名无奈摇摇头,看着几个人插话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归正题?魏献这个太监,难道抢夺到了天照之镜来到了这里?”
“没错。”讲故事的男人一本正经,毫无欺骗之色,“魏献说,他与召唤者分散联系不上,却一直隐藏在神魔大战的角落之中。他亲自目睹了战争的血腥和残酷,也见到了那从天坠落的两样神器。”
那两样神器,自然是天照之镜和月读之刃!吴用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的听着男人的故事。“魏献说,东郊皇陵是隐秘而又安全的地方,事实确实如此,我沉睡在这千年,闯入者加上你们寥寥无几。魏献的那一幅画作正是在这里完成的。”
男人指了指吴用身侧的石阶,“就在那台阶上,魏献花了一天一夜做出了那幅画,画中的神魔大战栩栩如生,而那个不露面的背影,正是他自己。”“他用剑?”吴用没忘记画作中那一道遮天的赤红剑芒,将帝释天三个界王都阻拦了下来。
“不。”男人回忆了一下,双手按着衣服上的软泥,说道,“当时天地混乱成一团,魏献看到了另外两个陌生的身影。另外两个男人他们不属于天神和恶魔一族,魏献抢到了天照之镜,而另一个光头的男人抢得了月读之刃逃之夭夭。剩下那个男人,握着一把锋利的弯刀,是从恶魔一族浴血奋战杀出来的。魏献不认识他,也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得到了什么东西,但是有三位非常厉害的天神都在追那个持刀的男人,那一道遮天的剑芒,也是那个男人挥砍出来的。”
吴用陷入深思,能够让三个界王都紧追不舍,并不是说那个男人如何十恶不赦,恐怕是身上藏有了重要的东西。神魔大战之中没想到会出现三个趁虚而入的家伙。魏献和另一个男人分别抢走了天照之镜和月读之刃,而月读之刃不知为何又辗转回到了天神奥利弗手中。
剩下的一件能够让三位界王争先恐后的宝物,只有世界之眼了!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神到头来的一张苦战,什么都没得到。吴用正思考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真实性,这时候,武照直接问道,“那么魏献其人呢?天照之镜又在哪里?”
面对武照的疑问,男人给出了答案,“魏献身怀绝世神器不敢轻易抛头露面,他接连不断做了十副画流传出去,就是为了给他的召唤者一个汇合的信息。”吴用瞥了一眼这狭小阴暗的陵园,笑了笑,“让我猜猜,魏献的召唤者来了,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
“没错。”男人微笑着,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如同你所说的,魏献的画流传出去暗藏机密,但是破解了这个秘密的人不止他的召唤者和你们,还有两位人!”“魏献在这东郊皇陵中等候了一年,然后,魏献的召唤者就被他们挟持来到了这里,逼迫魏献交出天照之镜。”
“他交出去了?”吴用自言自语,“如果他交出去了,应该不会死,那么现在也会出现在你左右。”“你很聪明。”男人笑呵呵的叙说着往事,“魏献和闯入者发生了一场恶战,惊天地泣鬼神。”
“你没有帮忙?”吴用眼眸之中露出鄙视,“就像刚才一看眼睁睁看着唐文帝死亡?”“我没有出手的理由。”男人缓缓摇头,“魏献和他的召唤者都战死了,而闯入者,则活着带走了天照之镜。”
吴用顿时说不出话来,废话了半天,原来天照之镜并不在这里。“你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吴用毫不信任,“天照之镜是堪比圣杯般的神器,你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让他们把天照之镜带走?”
武照抬起纤细手臂,魔力弹凝聚在身前,矛头指向了那个一直在解说的男人,“本王听够了,交出天照之镜,饶你不死。”男人哈哈大笑着,嗓音爽朗,态度不屑,“我怎么会欺骗你们,我哈桑,一生从没说过虚伪的谎话。”
哈桑驼背的腰挺直,却依然像是个迟暮老头,慢悠悠的从满是泥巴的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哈桑将刀锋对准了他自己的心脏,“如果我哈桑刚才的话中有任何一句谎话,那么就让这把神秘之剑刺透我虚伪的灵魂!”
那件碧绿色的神秘之剑竟然漂浮悬空在哈桑的身体上,只不过,这旋转停留在哈桑心脏上的匕首却没有落下刺入哈桑的身体分毫。
“看!”哈桑脸上露出笑容,“我是一个真实的人,现在,我们可以交朋友了!”作画者已死,东郊皇陵之中的天照之镜也已经不在?这岂不是白来一趟!
吴用握紧拳头,心有些不甘,“既然你说挟持魏献召唤者的是两个人,那么便是一对召唤者和英灵了?你可曾记得他们的名号或者面容?”故事发生在千年前,现在都已经是第十一次圣杯争夺战了,当初夺走了天照之镜的英灵和召唤者,又何去何从了?
顺藤摸瓜下去,吴用发现寻找天照之镜这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寻天照之镜如大海捞针,吴用身体内的一腔热血变得冷静淡薄了许多。
“你猜?”哈桑千年间没有说过话了,所以讲话非常喜欢拐弯抹角,不聊正题。武照冷笑,手指弹去,一颗紫色魔力弹冲出,瞬间击飞了哈桑的躯体。哈桑撞倒在棺材上,重新躺回到棺材里,哈桑哈哈笑了两声,“你还真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残忍女人。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讯息了,你却还是不满足。一眼不眨杀了你的皇兄之后,现在你又想杀了我吗?”
武照面色阴冷不屑回答他的问题,这个复活了武清的英灵,必须死!魔力弹从身前凝聚喷发而去,躺在棺材里的哈桑还没来得及逃脱,就连同那棺材一起炸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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