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办法,把阿月的钱偷点过来。”</p>
简阳这句话像魔咒一样萦绕在我耳边挥之不去。</p>
这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他这句“玩笑话”根本就是在试探我,他想利用我对阿月的不满,从中捞好处,亏我还差点被他的虚情假意骗到了。</p>
不过为什么当我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还很一点心动呢?难道是他看穿了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天哪!我不是真那么混蛋吧?阿月才是我的朋友啊,无论我多嫉妒她,嫉妒到憎恨的地步,我也不能帮着外人来害她吧?不行,绝对不行!</p>
我在想,我到底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还是本性如此?一方面,我真的非常不耻自己低劣的人品,但与此同时,我又无法控制的继续盘算一些让我自己都觉得恐怖的事情。我快被这两种极端病态的情绪弄得精神分裂了。</p>
“啊——呀——”</p>
我正检讨我的人品呢,楼下突然杀猪似的惨叫,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又惹到阿月了。</p>
哦——原来是李昂,一个保险经纪,跟了阿月四年,此刻正把他踩在脚底下痛揍的,是徐刚。</p>
说起这个徐刚,还有点传奇色彩。很多年前,一个叫徐刚的人被冤入狱,出来之后白手起家成立了一个以他自己名字命名的保镖兼打手组织。所以通常我们打电话到徐刚的公司找徐刚,来的可能是一群人,而这一群人里面没有一个叫徐刚。</p>
徐刚成立之初是隶属于姗姨一个人的神秘武装团队,帮姗姨处理一些生意往来中正常程序处理不了的事情。后来姗姨死了,大部分生意被阿月败掉,徐刚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从长工变成了临时工,主要业务是帮阿月收拾她不安分的小宠物们。</p>
不过因为徐刚收费太高,近两年阿月已经很少使用他们了,觉得不值当。借着前些年被徐刚教训过的倒霉蛋们人口相传,现在徐刚这两个字更多的是起到一个威吓作用。</p>
因为外人不清楚这层关系,都疯狂的传说阿月身边有一个类似于克格勃的神秘杀手组织,专帮她清理那些与她作对的人。阿月对这些谣言听之任之,甚至还积极配合,引诱那帮贪得无厌又缺心少肺的宠物们对此坚信不疑。</p>
而我现在好奇的是,这个李昂犯了多大的事啊,值得阿月费这么大价钱。</p>
李昂被三四个徐刚的员工像踢皮球一样,一个传着一个,任他嚎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只增不减。</p>
阿月看我下来,对我招招手,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徐刚们麻溜的把李昂提起来三两下就把他倒绑在客厅的一根柱子上,这技术也太娴熟了吧。</p>
“干嘛呢这是?”我问道。</p>
“这个贱人骗我的保险金。”阿月道。</p>
“他不一直都在骗你的保险金么。”我脱口而出道。</p>
阿月摆摆手,表示我理解错误,“不是这样,他哄我买的那些保险我认了,之前他不是给我的那个皮大衣,就是一百多万那件,上了个保险吗,你知道这家伙多坏吗,他把我那件衣服偷了,然后拿着我的证件什么的去报案,回来后说什么当时投保的程序有问题,不能理赔。我心想不能赔就不能赔呗,算我倒霉。可是你知道吗,事实是,他不但吞了我理赔的那笔钱,还拿着那笔钱打算跟个骚货结婚,这件衣服——”</p>
阿月拎出那件正让李昂倒着大霉的衣服,“是从他新房子里的女人身上扒下来的。”说的激动了,阿月一脚踢到李昂脸上,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李昂脸上所有的洞都在冒血,他已经没有力气哀嚎了,只能用抖音发出一些听不清的声音。</p>
“他不会死吧?”我担心的问道。</p>
“死了就死了,找个洞埋掉就行,又不是什么难事。”阿月装的很无所谓道。</p>
柱子上的人被这话刺激得一个机灵,如触电一般剧烈的抖动起来,求生的欲望使他冲破了身理的极限,愣是挣脱了拇指粗的麻绳,从柱子上脱落了下来,四个徐刚一起上才镇压住企图破釜沉舟突围而出的他。</p>
我想这个曾经意气风的保险经纪,当初处心积虑的亲近阿月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狼狈不堪的跪趴这个他忍辱负重伺候了四年的人面前为活命而求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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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怕了?怕我真杀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阿月托起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慢条丝语道。</p>
李昂因为恐惧而含糊不清的不断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的三字经。</p>
阿月觉得无趣了,让徐刚把他扔了出去。</p>
“你就这样把他丢出去,不怕他报警吗?”我问。</p>
阿月笑道:“你傻呀,他敢报警?他偷窃,还私吞客户理赔金,犯的都是要坐牢的重罪,不然我也不能打得这么痛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