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通一听,很不情愿的走过去,把韩天赐扶了起来,随便拉过来了一把椅子,说道,“韩大人,请吧。”韩天赐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的看着海千秋,心知自己横竖是死时,他并畏惧,如果又有了生的希望,又让他有些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起来。
“韩大人,我确实没有资格说你,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以后,定州,不会再有你转运使,当然也不在有我指挥使,当今圣上昏庸,只安图于字画和享乐,毁国误民呐,其实这次抓你,不是圣上的旨意,是我自己做的主,因为,我要把定州拱手相让给别人了。”海千秋很平静的说出一个不应该平静的话来。
韩天赐默默的抬起头来听着,突然说道,“此话怎讲?你要把定州送给谁?”
“真源州的一股新势力,他们让路家军和北大营都无力反抗,我想定州应该更是如此。”海千秋苦笑了一下,“韩大人,时过境迁了,而我们都老了,这天地也要换新颜了。”
“哈哈,海大人,我还以为你自己要当皇帝呢,你们海家当初就是帝王家,生在这乱世之中,怎么不想博一下?”韩天赐此时已经放下对死亡的恐惧。
“过去的事情,海某已经放下,而且没有开疆扩土,关上门,海某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不过地盘小一点罢了。”海千秋自嘲了一下。
“好了,韩大人,不说了,我要送你上路了,希望你不要恨我。”海千秋拿过一杯酒,让海大通递给韩天赐,“这杯酒,希望让你忘了前路所有忧愁,干了吧。”
“如君真道者,乱世有闲情,每别不知处,见来长后生。唉,别了。”韩天赐一饮而尽,把杯子一摔,站起身,大踏步向大帐外面走去。
“唉……”海千秋看着自己的老对手消失在帐门之处,有些发楞,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如果被抓的是我,应该也是这个下场吧。”
良久,海千秋才收起神色转头对任鹏飞说道,“任大队长,鄙人有些感慨,请见谅,这里是写好的文书和大印你拿好,回去后,请转告余大人,海某在定州指挥大营,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好。”任鹏飞站起身看了看案几上文书和大印,说道,“还要麻烦海大人为我准备一个军帐,再请海大人帮忙看守,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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