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Щщшlā”项清溪连忙来到院子里应答道。
“唉,你妈住院了,你怎么还在家里?”马婆是个热心肠,平时街坊邻居对她照顾有加,因为马婆很少离开自己家太远的地方,所以要是谁家要是有个事,也都会告诉她一下,也好有个照应。
“我看你接了家里电话,以为我爸有什么事了呢。”
“哦,没有,你爸也去了医院,让我在这里照顾一下,听说你妈伤的不轻,快去看看吧。”马婆催促道。
“啊?开发商气的吗?”项清溪的心咯噔一下,紧张的问道。
“唉,是啊,他们还动手了。”马婆颤颤巍巍的说道,“你妈今天和他们签协议,谁知道,他们拿来一份只给百分之四十的动迁协议,你妈一气之下和他们理论,没想到来的人根本不讲理,还动手推你妈,她一气之下就晕倒了,本来不想让你爸爸去,可他不放心,是让小七推去的,你去看看吧,哎,你这孩子怎么了,这么狼狈?”
“好,马婆,我这就去。”项清溪没有回答,直接走出院子问道。
马婆看着跑远的项清溪,大声喊道,“在神经内科二十一病房……这孩子,毛毛燥燥的,也不问哪儿个病房。”
地区医院离项清溪家不太远,转几个弯就到了。
站在病房门口,项清溪心情有些激动,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之上,虚弱的闭着眼睛,父亲则坐在轮椅上心疼的看着母亲,项清溪一眼不眨的看着父母,生怕眨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项清溪努力的睁大眼睛,想再次看清父母的容颜,无奈泪已侵眶,再怎么睁,也都是模糊的身影。
项清溪擦了擦眼泪,轻轻的推开门,父亲的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看清进来的是项清溪后,先是一楞,接着就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来到母亲床边,看着消瘦的脸庞,项清溪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好似千年以后再次见到母亲一般,凝视了一会儿后,悄悄走到父亲身边,小声说道,“我妈怎么样了?”
父亲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怒火攻心,导致肝气不舒、气滞血淤情绪失调,大脑的兴奋和抑制功能失调,属于神经官能症的一种类型,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可我们哪儿有钱啊。唉。”
可能是父亲的声音惊醒了母亲,“呃……是……我儿……回……来了吗?咳咳……”
项清溪连忙走到母亲病床旁边,“是我,妈,我回来晚了,让您受苦了,您放心,以后儿子绝不会再让你受这份罪了。”
“好……”项清溪母亲微弱的点了点头,“我……想喝水……”
“嗯,别说话了妈,我去给您倒去。”项清溪按了按母亲的被角,走到床头柜,拿起暖瓶晃了晃,是空的,项清溪又抬头瞅了瞅别的床位,其他床没有住进病人,所以也没有暧瓶,也许来的匆忙,连茶杯也没有从家里拿来。
项清溪想了想,拎起暧瓶就向外走去,病房走廊的灯,忽亮忽灭,也许是附近拆迁,电压不稳导致,项清溪没有在意,径直来到水房,热水锅炉歪到了一边,看来是坏了,项清溪只好打开水龙头,也没有水。
医院地处城市开发区,这一片要整体开发,医院属于最后一个要搬离的单位,上水只有在白天时才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