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感觉他有所动摇,更加卖力的哭,眼泪鼻涕双管齐下,墨卿寒嫌弃的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她捏住,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无比自然的,拿着他的手当手帕,轰的一声将鼻涕擤在手心……
“你……”他猛的抽回手,恶心的快要吐了,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好吧,他相信她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有洁癖的墨卿寒,举着手狼狈而逃,这是耻辱啊,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
他一走,叶轻歌便收了泪,用衣袖将脸一抹,追了出去,“王爷,假画的事情,你不能不管啊!”
她像个复读机,一直追着他,墨卿寒一路快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然后用力的清洗手掌,他真的崩溃了,虽然手洗干净了,可总有一种黏乎乎的感觉,不停的搓啊搓,几乎要搓掉一层皮。
叶轻歌好心帮忙,不停的给他打水,也不停的念叨,“王爷,假画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其实不用他帮忙,她也能处理,问题是,她出不去啊!
“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本王拍死你!”他咬牙切齿,盯着洗手,手心都洗红了,还在用力搓。
叶轻歌都看不下去了,“你别搓了,都搓红了,再搓就破皮了。”
“本王就是要洗掉一层皮,太恶心了。”他说着,拿出一把匕首,真要往手上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弃!”叶轻歌情急之下,说了一句话,墨卿寒的刀才停住,他差点犯下大错!
狠狠瞪了她一眼,墨卿寒收了匕首,将洗到发红的双手藏进衣袖间,“以后不许靠近本王!”
“明明是你自己靠过来的,怪我咯?”叶轻歌翻了个白眼,“哎,说正事啊,假画的事情怎么处理?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管,也别拦我,我现在就要出府,将那个混蛋打成肉饼!”
墨卿寒沉默,若有所思,叶轻歌看不懂他的心思,急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行,不管是吧?那你别拦我,我现在要出府,你给我出府令牌!”
叶轻歌伸着手,小眼神各种打量,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啊?
良久,他回道,“本王与你一同去!”
啥?一同去?还是不想给我出府令牌啊。
虽然没拿到出府令牌,但叶轻歌还是高兴,“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字画!”
墨卿寒往前厅走,叶轻歌往书房跑,拿了假画,再追上去,大门外,马车已经备好。
叶轻歌抱着假画坐进去,与墨卿寒挤在一起,“出发!”
她一声大叫,马车缓缓起步,摇摇晃晃的走向字画街。
字画街依然火爆,叶轻歌抱着假画,带着墨卿寒,昂首阔步的来到那家店,将字画往地上一扔,大吼道,“老板,你给老娘死出来!”
看字画的客人都吓一跳,这才注意到墨卿寒,有人激动道,“天啊,是墨王殿下!”
此话一出,所有看字画的人,都主动跪下请安,“王驾千岁千千岁!”
墨卿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不予理会,百姓也不敢起身,都老实的趴在地上。
叶轻歌拍着桌子大怒,“老板,你给老娘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娘一把火,烧了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