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段氏和卢妈妈马上紧张地看向她的肚子。段氏道：“慧儿，你该不会是破水了吧？”</p>
裴子慧紧张得结结巴巴，“好像是。”</p>
卢妈妈当即脸色一变，马上去整理床铺，好让裴子慧坐下。</p>
等在外面的楚牧和产婆也都闻声在外面询问。</p>
不一会儿就听楚牧对卢妈妈的儿子宝柱道：“快，把我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都拿来。参片赶紧煮上，药材也都泡在水里备用。”</p>
暖秀阁上下都慌了，人人都感觉到这是少夫人要生产的样子。</p>
“是破水了吗？”裴子慧有些无助地望着段氏，“娘，怎么这么快，日子还没到呢！”</p>
段氏自然知道她这是过于着急而动了胎气，可是越实情相告，她不是更紧张害怕。只得安慰她道：“慧儿，你这胎是少爷，男娃一般都会提前几天，而女娃则会延后。”</p>
“是吗？”裴子慧将信将疑，“那也提前的久了一点吧？”</p>
话没说完，第二波紧绷感又突然来袭，她万分紧张地抚着肚子，似乎感觉自己硕大的肚子硬得像石头一样。像按一下都按不动。</p>
“慧儿妹妹！你不要紧张，趁现在还不疼，闭上眼睛好好养精神。”楚牧在门外大声的嘱咐他。</p>
“好，好！”依楚牧的方法而行，闭上眼睛，果真觉得舒服了很多。</p>
“亲家夫人，奴婢是不是要去梧桐苑和荷花斋说一声少夫人要生了？”从没经历过生产的妙玉紧张得不得了，两手扯着帕子在地上直转圈。蝶舞和绿竹、晚秋等人更是紧张得小脸煞白，围在门口直跺脚，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忙。</p>
“对，对。你去传话。”段氏吩咐。</p>
聂镇宇也吓傻了，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眨着无助的大眼睛喊：“婶母，婶母……”</p>
裴子慧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安抚这个孩子。只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示意他不要吵。</p>
楚牧安排好了外面的事，随即进来给裴子慧诊脉。</p>
“是不是要生了？”段氏明明知道羊水都破了，却还在紧张地向楚牧求证。</p>
“是。”楚牧小声在她耳边道：“婶，慧儿过于激动，动了胎气。就是要生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恐怕生起来要艰难一些。”</p>
段氏脸色当即惨白。</p>
说完，楚牧又吩咐了一阵，就让产婆开始接手。卢妈妈指挥下人准备热水，炭火和布巾，“什么东西都要准备的足足的，宁多不能少，别到时候什么东西不够用了，我可不会轻饶了你们。自己干好自己的活，谁都不能有差池！”</p>
下人们高呼一声“是”，整个暖秀阁开始忙乱起来。</p>
如意深知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聂镇宇在这还容易添乱，于是上前拉住他道：“宇少爷，我们先回向阳亭等着，再过不久，您就有一个弟弟了，再时候我们再来看弟弟和少夫人。”</p>
“我不想回去！”聂镇宇依依不舍地拉了拉裴子慧的手，轻声问：“婶母，还是很不舒服吗？”</p>
“宇儿，听奶娘的话，赶紧回去。”这是她第一次用比较生硬的语气对聂镇宇说话。</p>
因为她此时此刻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哄小孩子。她躺在床上，一面面临着生孩子的恐惧，承受着陌生的、一阵猛似一阵的疼痛！一面又挂着顾青城和龙沧雁的安危，再加上身边的所有人，似乎他们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紧张，一时间，她竟有些心力交瘁之感。</p>
“少夫人，第一胎是生的要慢一些，疼痛也多一些。不过每个女人都生孩子，挺一挺就过来了。”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产婆，见她十分紧张的样子，不时上前劝着。</p>
是啊，每个女人都生孩子，别人都能生，自己怎么挺不了。而且辛辛苦苦怀胎九月，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等城哥哥回来，就有一个小生命在等着他了，那他该有多高兴。</p>
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产婆要我怎么配合，您说便是。”（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