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心软了下来,“对,人不是我杀的,但我愿意顶罪。你知道嘛法律不是恃强凌弱的武器,而是时间匡扶正义的体系,为什么它今天会变成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说它本来一直就是个伪君子?”
张倩情绪缓和不少,“你是说王秀的事吧,那个证据不足而已。”
“除此之外呢?我不信他没有做过其它坏事,据我所知那人人品差的很,欺男霸女的事恐怕没少做。”我说。
“嗯,但王秀戴罪立功,是他实名检举了你们八门,所以今天你们杀没杀人都不重要,都将一一被制裁。”
张倩说着给我一张报纸,“自己看看吧,你们设在某市的公司已经被依法取缔了,我今天救你出来完全是因为让你带我去那个神秘的组织。”
我接过报纸看了看,果然一个星期前执法部门就行动了,贺婉清竟然被列入了通缉犯的名单,我有些担心她们,责怪道:“怎么都学会不给我说了呢?”
“怎么办吧,以前因为你少有跟他们联系所以让你逃过一劫,现在你怎么自己能傻乎乎的撞枪口上呢?”张倩无奈的看着我说。
我拿出了瓷碗说:“我也不想来,这里满满的回忆都就像一把尖刀刺痛着我。可我没有办法,你知道吗苏妍的墓被人盗了,她的骨灰被制成了碗,用来羞辱她不屈的灵魂。”
张倩急忙撤远了身子,“你是说它是苏妍骨灰做的?”
“嗯。”
我点头,张倩马上不信:“不可能,苏妍的事是我一手操办的,那里有人把守,不可能。”
“怎不可能?唯利是图的社会,毫无底线的人性,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说着我对着骨瓷喊了几声:“苏妍,你还在吗?你的姐姐在这里,告诉她你就是苏妍。”
“咔咔。”
瓷碗发出了微弱的响动,张倩有些不信亲自拿着碗捧在手心,“苏妍,我是姐姐,你在响一下让姐姐听听。”
“叮。”这一声比较清脆。
我说你该信了吧,你告诉我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还有没有希望,我不想听谎言,我想听实话!我不想看到那些只会拿着那些古代的发明或耻辱,到处去炫耀或者到处去贬低,我想问问现在的人到底有没有自强的心,有没有彻骨的傲,有没有想着真正的为这片脚下的土地奉献点什么?
“我怎么知道,官权有场,朋友有圈,行行有道,每个人都在适应着社会,否则他就会被淘汰,所以社会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丛林法则。”张倩说。
我说所以我们人类千百年来进步的只有工具,思想和意识一直是最原始的社会形态,而且每天还要谈高尚和道德来伪装着自己,所以每个人都觉得活的累,远没有那些动物那么快乐。
张倩点了点头:“嗯,所以我觉得我们国家很多人都是好人,他们只是身不由己,他们为情所迫,如果有一天社会真的变好了,他们应该也是拥护和支持的,所以我们国家可富强,我们民族有希望!”
听后我信心倍增,觉着张倩应该也是圣女之一,问:“那你会因为你母亲的事恨我吗?”
“恨,我恨的马上见不到你!”
见张倩说的坚决我又推翻了刚才的猜测,不过接下来张倩又说:“可是我总觉得你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总在我心头绕,我快疯了,真的,我恨不得一刀捅了自己。”
听后我想起疯掉的苗静有些后怕:“别别,你不想见我就跟我说一句,我马上离开,你千万别自己捅自己一刀,最起码动手前你的想想你的老父亲吧,他现在可就你一个亲人了。”
“我知道,我就是说说,有时候心烦意乱的时候想想,你让我真捅自己一刀我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