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辰踉跄进入房门后,他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
虚无的空间发出一阵怒吼,恨意滔天,震慑心神:
“就像是什么?是什么?你说啊!”
“像极了那种力量,送我来这个世界的力量。”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们,别枉费心机……”
“嗡!”罗辰陷入昏迷,对话戛然而止。
梦,
还是梦,
一个接一个真实而又可怕的梦。
梦里有孤身藏匿于敌后的间谍,这一藏就是数十年,却在最后胜利的关头却突然败露,尸骨无存。
……
有死人堆里逃生的少年,被认为是不详之人。
遭人驱逐,最后坠入邪道。
他长刀斩落首级时再也不能让他心生愧疚,利刃刺入心脏时变得异常准确。
有天他突然结实挚友,他和他生死相交、无话不说、无所不谈。
最后,他们被满世界的正道人士追杀,生死关头,他转身把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还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
有衣食无忧的少年,在某天,不知为什么突然追逐起武功。
经年不见,独臂的大侠路过某处小市时,家舍无迹。
荒山坟头处,有烂醉后留下的酒坛随手丢弃。
…
有浑身伤口的士兵,他身处漫天残刀断戟的黄沙地带。
冲锋前,他看了眼他们守护的家园,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美丽。
无声落泪,转头杀向敌军旗帜处,不破楼兰不罢休。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经历各种不同人生的罗辰们,都同时看见了那样一副画面:
夕阳西下,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草原上,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骑在一只巨大的白狼身上,迎风奔跑
紧接着,天空、高山、森林、平原、江海
人力难至之地,人潮拥挤之处,他们的身影一闪而逝。
只留下欢声笑语,同风诉说,由云记录。
“大胡子,你说他能挺过来吗?那里真的好真实,好美……”
灵狐坐在大胡子身后的栏杆上,修长的玉腿晃晃悠悠,带起阵阵香风。一双灵动的凤眼像是陷入了轮回,在其中沉沦、迷陷。
闭目养神的大胡子听到这,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缓缓睁开双眼,尽量缓和着语气,道:
“因人而异,因心而变,每个人在夜皇幻境中的经历各有不同,能不能醒来全看个人运气和心智坚定否。”
灵狐似乎早就知道大胡子会这样说,只是死死的盯住了那急速旋转的门牌,迷茫道:
“真的是幻境吗?”
“……”
凉风习习,人们进入了更深的梦乡。
“啪!”
挂着门牌的红绳年久失修,再也经不住高速的旋转,结束了它的使命,崩断开了。
大胡子和灵狐同时看向对方,眼中的震惊、害怕、欣喜、后悔融杂在一起,最后都化为了坚定。
灵狐眼眶中泪花闪烁,语气带着哭腔,道:
“这个时候没人在房间内,对吧?它也只是年久失修断开的,是吧,大胡子?”
大胡子点了点头,郑重道:“你知我知,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红绳我以前还得到过一条,知道吗?灵狐!”
“嘎吱。”
房间打开,罗辰面色憔悴的走出,沉声问道:“我应该通过了吧?”
大胡子、灵狐同时转身面向罗辰,双方眼神交流过后,朝他点头道:“欢迎,我们以后就是同僚了。”
灵狐袅娜的走向罗辰,轻盈的挽上他的手臂,欢喜的说道:“走走走,我带你去领身份令牌和其他东西,别管大胡子了。”
他被灵狐这样一挽,身躯当时就僵住了,鼻尖淡淡的清香又帮他一点一点的恢复行动能力。
刚迈步,罗辰就踩到了个东西。他趁机弯腰捡起,摆脱了灵狐的纠缠。
灵狐半伸出去的玉手在看见罗辰已经拾起木牌后,又忐忑的收回,无奈的拍了拍脑门。
他把玩着木牌,拎在手中,问道:“这门牌怎么掉下来了?”
“哗!”
大胡子粗鲁的把它抢到手中,急促的话语让罗辰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没看那么大风吗?去去去,别烦我。”
说完,就把门牌收入怀中,与罗辰他们背向走开了。
“动作好快,我都没看清他的身手。”罗辰看着大胡子离开的背影,内心震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