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埋伏在此地,便是受了朝廷的指令,和其他几路人马分别在太行山设伏,为的就是要捉拿某一位前朝余孽。而这位所谓的“余孽”据说是当年在水神山上吊自杀的柴花公主的后人。他们途径此地,便是准备前往太行山西侧的水神山烈女祠祭奠柴花公主。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的行踪遭到泄露而被官府所知,于是官府和地方势力在此地埋伏,准备将这些余孽一举成擒。至于打劫武琼花,自然是恶习使然。
武琼花和萧瑶一听说是柴花公主的后人,颇为诧异,但念及也是左明月的族人,更何况柴花公主的义烈,也让他们敬佩,如今眼见他们有难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随后,武琼花将一切情况问了清楚,又将一帮黄河帮的人都扔入林中,一个个都被点了哑穴,直摔得眼青鼻肿,却根本哭嚎不出来。只怕在心底发誓,这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武琼花了。
萧瑶看得直想发笑,武琼花拍拍手,这才指了前方说道:“四妹,我们走去那边,他们说柴花公主的后人会从那边山道经过,我们也不认识他们是谁,无法前去报警,姑且就在前面山丘上等着他们,你看如何?”萧瑶自然毫无异议,但她还是有些疑问,待去了山丘上展目四望,但觉视野开阔,只须有人前来便一目了然。她才说道:“大哥,你说那位柴花公主有没有结婚呢?”武琼花不觉一愣,也不明白萧瑶怎么会这么一问。萧瑶微微一笑,便也没有再说。
过了不久,只见一伙人从东面往山丘这边走来,大约有十多人的样子。武琼花道:“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是什么人?”二人藏身丛林之中,少顷那伙人终于走近过来。武琼花一看大为诧异,道:“怎么是他们。”萧瑶道:“他们是谁,大哥你认识吗?”武琼花道:“他们是长江十二联盟的人,你看前头那背着一口铁锅的人,他就是十二联盟的盟主。”萧瑶轻轻“哦”了一声,微微道:“堂堂一帮盟主怎么这般模样?”武琼花想起去年长江中与古竟成喝酒的情形,不觉在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萧瑶轻轻道:“大哥,你说他们会是吗?”武琼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也不知他们长江十二联盟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古竟成等人已走到山丘下,忽地“嘘”的一声尖响,只见一道白色烟雾在他们后方来路两里处腾空而起。这尖啸之声还没消失,又从南北两方同时响起两声尖啸,两道烟雾遥呼相应。
武琼花惊道:“看来官兵已作了合围之势。”萧瑶道:“别说他们就是柴花公主的后人吧?”
就这一眨眼之间,只见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冲出三彪人马,远远看去本来也只是一道黑影,但很快这三路人马已迫近前来,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叫喊杀伐声此起彼伏。
古竟成等人都大惊失色,小飞急道:“盟主,我们中埋伏了!”古竟成道:“大家别慌,越危急当越要冷静。”另一人道:“盟主,怎地西面没有动静?”还有一人急道:“盟主,西面没人,我们从西面走吧?”其他几人都纷纷赞成。古竟成一摆手道:“不能。这三面驱逐,一面放行,不正是欲擒故纵之计。我们欲反其道,就从东南北三面选其一突围,大伙儿拧成一股绳奋力一击尚可成。”
萧瑶暗暗赞赏,悄声道:“大哥,看不出这古竟成也颇有谋略。”武琼花道:“否则何以成为一帮宗主!”
忽然,只听一人大声喊道:“你们这帮逆贼已被包围了,还不快快受死!”这时三方人马已包围上来,这喊话之人是北面的人,生的面色精瘦。古竟成一瞧这人,不觉心头一痛,小飞怒不可竭,喝道:“钱振北,你这个叛徒,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这人原是原长江十二联盟之一的人定盟首领钱振北,笑道:“小飞,你这就错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为人当适时而遇。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当初跟着古盟主,其实都做错了,如今回头未晚……”
他还没说完,古竟成身边一人怒道:“钱振北,放你的臭狗pi,你卖友求荣不得好……”他一个“死”字尚未出口,忽见“嗦”的一响,一支弩箭便射入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古竟成吃了一惊,小飞怒道:“谁敢暗箭伤人?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东面官兵中闪出一人,摸了摸鼻子,淡然道:“官兵捉贼跟好汉扯什么关系?钱振北,别那么多废话了,这是你立功的机会到了。”钱振北恭敬道:“是,楚大人!兄弟们,杀!”顿时三面敌人杀声震天,足有三百多人直往古竟成等人冲去。
古竟成首当其冲,道:“生当豪杰,死亦鬼雄!兄弟们,随我从北面冲!”一声示下,人人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