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回答中,多出来的称呼,让张梦丞惊讶,又心花怒放。
自从告老还乡以来,就再也没听见有人,称呼过自己大人。
从这句称呼中,他也看看出了对方,不仅是一名盐商,是和自己一样,坚守大清的同路人。
老盐商答复完,朝着一旁的老管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张梦丞立即懂了意思,朝身边的管家挥挥手,老管家懂事的退出了屋。
没了旁人,老盐商便心无顾忌的向张梦丞,讲述自己探求消息的经过。
“大人,接到你的来信和银两后,我停了手中的生意。特意从天津跑到北京皇城,来回奔忙一月半,总算弄清了这事。”
老盐商急乎乎说完,押着茶盖狠狠的喝了一口茶,就不在言语。
只是静静地观注着,对面的张梦丞。
“那小主子什么时候再登基?”
听了这句询问,稳坐在盐商对面的张梦丞,内心狂野的奔腾着,表面却毫毫无波澜。
“据情报得知,隔不了多少时日,最迟也就在这几日。”
“到时,你我又将是大清的子民了。”
老盐商指着桌面,一字一字的肯定到。
得到老盐商如此肯定的答复,张梦丞便闭口无语,面色逐渐如同嚼蜡一般。
堂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老盐商忐忑不安的盯着,张梦丞那抹了蜡一般的面庞。却发现张梦丞干瘪的胸脯,在寂静中,急剧的跳跃起来。
“这是天怜我大清呀!”
张梦丞用这声苍老的悲怆,划破了屋子的寂静,继而喜极而泣的嚎啕大哭起来,吓得一旁的老盐商瞠目结舌。
一直立于门房外的老管家,听见屋子里,传出的悲天哭声,吓得惊慌失措的跑进屋,用手不停安抚着张梦丞干瘪的胸膛,帮助张梦丞平息呼吸。
在老管家一顿安抚下,张梦丞从悲喜中走出来,面带惭愧的对老盐商点点头。
“老夫在老哥面前失礼了。”
随后,吩咐老管家从库房中拿取感谢费,亲自递到老盐商手中,再次说了一番感谢话,把老盐商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