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脸色一下子白了，瞳孔紧缩地盯着她：“何夕……”
“何董还是别管闲事了，靠不靠谱也是我自己的事，毕竟现在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和他长不长久也不是凭着何董的一面之词。”
他微怔了一下，随即挑起了眉：“你喜欢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
裴彤彤有些被他的样子激恼，扯了扯嘴角笑道：“是啊，喜欢，在我看来他比你好多了。”
何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放在身侧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捏了起来，他蠕动了一下唇，最终没说什么。
电梯门开了，裴彤彤立即跨出去，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窒息。三年了，没想到如今她给自己出口气，竟还是靠着别人。
何明从电梯里出来，看着她急匆匆拐进办公室的身影，眼眸不由得暗了几分。
如今的裴何夕浑身长满了倒刺，她用坚硬的壳把自己小心翼翼地保护了起来，完全不让人靠近，尤其是他。
不过，他没什么好抱怨的，这算是他自作自受吧。
当年报仇一时之快，他不曾考虑她的感受，只觉得她既是裴啸天的女儿，就也应该为她父亲的罪孽偿还。
如今，他心中的仇恨早已平息，对她也生出些愧疚之意来，尤其是见她过得不好，心下更是不忍。只是，他不知这平添出来的焦躁情绪是什么，难不成自己还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