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他隐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几乎哀求。
她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何明,我们两清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
我们两清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不重要的事,却又那么的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芒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起,以前她好不要脸地对他说:“何明,被我看上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你就认命吧,这辈子,我就是要和你纠缠不休,别想甩掉我。”
如今,她却说,两清了。
是啊,他早该和她两清了,在他决定要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应该和她两清。可是,他不舍,还奢望和她结婚生子,即便是现在他也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可她,却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似乎没费什么力气。
两清了。
他从头到脚变得冰凉。
看她转身艰难地走了下去,他双脚像灌了铅水一样沉,似乎陷进了大理石地面,动弹不得。他没有勇气也没有理由再去扶她,因为,两清了。
他没有跟下来,反倒让她心里松了口气,有种浑身卸力的感觉。在她走到下一层楼梯转角处时,下腹又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直不起腰来,随即便感觉一缕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腿往下流,她低头看了看,殷红的血液在她脚底下汇集,染红了她的牛仔裤。
“啊……啊……”她想叫喊,可是却仿佛失声,声音颤抖着在喉咙里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