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咕咚来了!呜呜呜……”
不到半盏茶功夫,喧闹的街市上只剩下挨了块砖头的士子和那个工匠,各个商家全部用最快的速度关门打烊。“公子爷,您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咕咚多可怕。您先放了我,等咕咚走了,咱们再商量……”工匠都要哭了,要不是这位士子把他紧紧抓住,恐怕早没影了。
“管他什么咕咚,娘的,今天不说清楚,你小子休想走!”
“来了!来了!咕咚来了……”工匠的眼睛直直得瞪着士子身后,喉咙里发出一种像垂死动物一样的喘息声,声音抖的像风中的残烛。接着两眼翻白,头一歪,口吐白沫的休克过去。
“哼,想装死!”挨了砖头的士子刚想开扁,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歌声。
“…………
我就是池畔的青牛,
我就是源头的白鹿。
我是宁为玉碎的水,
我是不为瓦全的风。
黑暗之中最色情的光明,
冒着火苗的希望种子。
…………”
士子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什么铜锣、大鼓都响起来了,回头一看。一位身着青衫,面带微笑的青年,骑着一小毛驴,咔哒咔哒的从东门方向迎面而来。这青年眉清目秀,肤色白得像个女人,刚才那阵有极强穿透力的歌声正是他发出的。青年托着一阵长长的尾韵,来到士子面前,慈眉善目的看着他,还没等士子反应过来,青年的话音响起:“来自远方的学子啊,你知道吗?远方的星辰正在召唤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温暖和熙的风,轻轻的靠近我的心里,你的脸上,露着微笑,偷偷的凝视着我。你勇敢的面对一切,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我知道,你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无比坚硬。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力量强大无比!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可以创造奇迹……”
可怜的士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在昏迷之前,隐隐约约记起,这个可怕的青年好像就是被大伙称为咕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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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书馆一片忙碌,郑玄学馆的所有学子都被郑老头抓来当苦力,不过当外面的游学士子一些听到消息后,知道这是件有巨大意义的事情,都想尽部分参加进来。这可把陈举乐坏了,居然有这么多的免费苦力,这下不知省多少钱下来。
当然,陈举也很清楚做人要厚道,看书要投票,哦,是投桃要报李的道理,不然就只是一锤子买卖。于是,向所有参加印书工作的学子们承诺,书印出来后,每人送一套,而且这些人将作为印书馆终身贵宾,以后印书馆出的每一种书,这些人都可以免费得到一套。并且,把所有参加整理、排版、校对的人员,都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印在书的扉页。陈举的这些现代笼络手段一出,苦力们高兴得不得了,个个干劲十足。
现在,一部分的人在忙着帮助郑玄整理古籍,将各种古籍抄在纸上,加注标点符号,还有一部分在排版、校对。咕咚来了的消息也传到学馆里。这里可不像大街上,在场诸人不愧是郑大boss的高足,丝毫不慌乱,依然各做各的事情。
陈举好奇的问正在加注标点符号的贾获:“雨村,咕咚是什么东西?”贾获也不回答,只是顺手递给他一副软木耳塞,又埋头继续加注标点符号。
门口一个放哨的学子突然喊了声:“咕咚离此还有五十丈!”众人一听,都把耳塞戴起,动作之整齐划一,让陈举佩服不已。陈举发现除了贾获、杨川等少数几个,在场的全部戴上了耳塞。这下心里更好奇了,拷,演动画片吗,忍不住拉着贾获:“雨村,咕咚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沽东居士,石越石子明……”贾获不耐烦的回答,随后又说了句:“最好戴上耳塞。”又继续埋头加注标点符号。
“哐铛!”陈举只觉得两腿一软,华丽的仆街了。嘴里一阵呻咛:“什么?石越!石子明!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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