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时候，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看的李钰心发颤。
老师的意志原来这么坚定么。
虽然李钰也自认为自己的意志不差，毕竟经历过那么长时间的灵魂破碎之痛之后，她自认为再大的痛苦也可以承受。
就算在与神棍死战的时候，被打的奄奄一息也没有后退半步。
但那时是关乎性命的危急关头。
而现在，仅仅是为了省下几天的时间，老师就甘愿遭受如此大的痛苦，这得是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啊。
自己是远远不如啊。李钰设身处地思考了一下如果换做是她，她自认为做不到。
恐怕自己最多挺到打出第二拳就应该受不了了，李钰默默估算到，毕竟，这只是一次平常的练习。
单纯的李钰并不知道张芸复杂的内心。
她把张芸现在的表现当成了张芸本身的坚韧。并对此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张芸问出了那句话以后，清醒了些，想到刚刚内心深处的想法，也有些迷茫，自己的内心居然是这样的。
居然有着如此暴烈的欲望。
其实张芸在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想的是什么。
要知道，就在刚刚，她还想着装作屈服的样子让李钰开心。
但痛到极致意识模糊的时候，内心真正的想法才真正展露出来。让张芸有一种，“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我”的感觉。
这样，是错的么。张芸有些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
“我下不去手。”李钰缓缓松开了把着的手，轻轻的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向张芸的淤痕。
这些伤痕如同鞭子一样砸着李钰的心，看到它们的那一刻，她甚至有种感同身受的痛感。
甚至在最后一拳的时候，她内心都有些渴盼，盼望老师能够主动停止。这样她也不用再违反老师的请求与看她忍受疼痛的两难中挣扎了。
“咱们先暂停，老师你别再练了，依照现在的进度，不过两天你就能初步感知到灵魂的存在。”
“没必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李钰有些逃避的说道。李钰原以为可以尊重老师的意愿，但最终，却是自己承受不住。
张芸看着少女逃避的样子，同样有些不忍，更有些自责，自己的样子是不是让李钰感到了不适，
于是立刻轻声说道：“听你的。”
李钰听到张芸答应下来，心里松了口气，她还怕张芸继续要求练下去，她觉得自己再带着老师打下去，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会做噩梦吧。
李钰小心翼翼的带着张芸来到了沙发上，先把张芸的下半身放下，再把一头黑色长发扬起把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这个过程中浑身肌肉绷紧，尽量不碰到任何的伤口。
“老师你等会儿还要练下去么。”李钰努力的按住自己逃避的眼神，正视着张芸的伤痕说道。
老师这么拼命，想必一定非常渴望拥有灵魂力量吧。
想到了这点，李钰强行压下了自己的不适，虽然有些不能承受，但是李钰已经想好了，如果张芸真的要求继续下去，李钰也会强忍不适继续帮助她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