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在家吗?”单雄信问道。
“在呢,爷爷刚刚拿鱼去卖,刚回来,就在屋子里。”兰儿说完,收起小船,向两只水牛走去。
“你去放牛吧,小心点,别被蛇咬到了,我去找你爷爷去了。”单雄信说完向草屋走去。
“老人家,在里屋吗?”单雄信来到了草屋外面,摸了一下刚刚长出来的短寸头发问道。
老人听出了是单雄信的声音,应了一声从草屋里面走了出来,把单雄信请了进去。
两人座下,单雄信看着面前的老人一会,老人被单雄信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问道:“不知道家主此次前来,人什么事,有什么需要用到老朽的请尽管说,老朽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单雄信等的就是这一名话,想了想说道:“老人家,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兰儿手里拿着一个帆船,说是你老自己做的?可是真的?”
老人家一想,那是自己之前做的小帆船,之前一直都珍藏在箱子里面的,自从上次单雄信送来了米之后把米放在箱子里了,就把里面的一些小物件拿了出来,其中就包括那只帆船,没有想到被自己的孙女拿出来玩去了。
老人好像想起了往事,叹了口气,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单雄信一听,这里面好像还有许多的内容,于是说道:“老人家,难道你以前造过船?”
看到单雄信期盼的眼神,老人家跟单雄信相处以来,也知道面前这个家主很平易近人,最后也不隐藏,叹了口气,好像做了一个大的决定一样,慢慢地说道:“让家主笑话,老朽以前还真是造船的,而且是大船,老朽在前朝的时候当过工部侍郎,专家给皇帝杨广设置建造御船,后来杨广下江南乘坐的那艘巨舶就是老朽亲自建造的。”
老人好像想起了往事,眼睛里闪着光亮,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似的,又暗淡了下来,说道:“不提了,这都造孽呀,全家为此都把性命丢进去了,就剩下老朽跟孙女了。”
老人想起了当日全家惨烈的场景,儿子、儿媳,还有儿媳肚子里面的孩子,掉下了伤心的泪水。
单雄信没有想到还有这么段故事,于是抱歉地撕开了一包纸巾,递了过去,说道:“对不起,没有想到会提起了你老的伤心往事,请你别见怪。”
老人接过单雄信递过来的纸巾,开始时候没有注意,用纸巾抹了一把眼泪,闻到纸巾的清香才看了一下手里的白纸,吓了一跳,说道:“家主,这……这是白纸?”
老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的纸,跟冬天下的雪一样白,还带有一股子的清香,自己却用来擦眼泪。
这比皇帝用的宣纸可强多了,这可是纸呀,文人用来写字画画的,自己却用它来擦眼泪。
单雄信点了点头。
“罪过罪过。”老人说道。
得到了单雄信的肯定后,老人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说道。
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别人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面前这个老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单雄信不想老人心里有愧,也怕老人吓出个好歹来,于是说道:“老人家,你放心,这些纸呀,不是写字的那些纸,这些是用来擦嘴巴,上个茅房的的,你没看到这纸很柔软吗?它写不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