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太小?
那个挂着尸体的树还小吗?
“这树小的可真是枝茂参天啊!”我看着大柏树,嘲笑了一声,心中气愤,自己就特么这么稀里糊涂的给变成了人皮鬼了。
随即我再次看向了院落里,正跪在龙婆前的师傅,双手合十高举,然后拜在地上,吻着龙婆的鞋尖。
心中那种对师傅的憎恶,更是油然而生,我一拳头砸在窗户上,呵斥道,“这就是我的师傅!我那么信任的人,竟然是和老妖婆上下一气的害我!将我害死后竟然还说完成宏愿!宏宏宏,宏你外爷的那条腿儿的!”
骂完,我心里还是非常不爽,我不能这么叫让自己的死了吧?
于是扭头对着老头问道,“老伯,你有没有办法,将我的尸体摘下来?将我的灵魂换到我的身体上?”
老头瞥了我一眼,“你真当我是啥高人啊?我给你说吧,以后你可千万别打这树的主意了,最好你再也不要来这里,不然我怕你魂魄都难保障啊!”说完,老头微微露出一缕顾忌之色。
见此我有些不明白了,老头似乎很怕这大柏树,于是我问道,“咋的啦?老伯,那树成精了?是黑山老妖吗?你那么害怕?”
“我是害怕,但我只是害怕不懂事的人乱找事儿,譬如你。”老头不耐烦的说道,随即看向了我,“你倒是不怎么害怕鬼了吧?这里每到月中的晚上可到处都是鬼啊。”
“怕,怕是当然怕。”我先愣了一下,接着没好气道,“可是不能因为我怕,就被欺负啊!现在连身体都没了!我要找龙婆算账!”
说着,老头愣愣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就是说说了,不过这老头还算是个好人,救我好几次了,说不定真能救我,于是我态度端正了一些,问道,“老伯,这次你把我从他们手里救出来,不容易吧?”
老头看了看我,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大柏树,一下揭穿我的把戏,“你所见所闻并非都是真相,你的皮确实是我用一些猪皮加狗皮缝制的,但是救你的另有其人,你也甭想借我拿会你的身体,我以的能力压根就办不到。”
猪皮狗皮缝的我?
瞬间我就有些受不了了,抖了抖身体闻了闻,一脸恶心的道,“我靠啊,老伯,你不能拿过我身体就算了,你用猪皮狗皮代替我的身体?你这也太坑了点吧?”
我说着随着老头的眼睛看向了大柏树,我感觉老头真的顾忌这树啊?我想问。
可老头这时,却翻着白眼看了我一眼,呵斥道,“你有皮你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你看看我的脸,烂成这样,本来要换皮的,被你这两下整的不知道多久才能换上一身好皮。”
我挠挠头,虽然嫌弃,但看看老头的脸,心中再多的不爽也只能埋在心底了,然后我想到老头说救我的另有其人,于是我问道,“那,那老伯啊,那个真正救我的人是谁啊?”
“契约人。”老头直接道。
我一听,半天没反应过来,疑惑不解道,“不,这,我那师傅,害我就算了,怎么又救我呢?一会唱白脸,一会唱红脸啊?他不累吗?”
老头摇摇头,“他为何救你,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去猜,既然你现在没事,现在趁着茫茫夜色,最好离开这里,到了白天龙婆的眼睛可尖利了,树有多高,她就能看到多远。”
树有多高?龙婆就可能看多远?
我心里疑惑的念道,最后脑子浮现出师傅,我和他之前在那颗大柏树下聊鬼屋里的少妇,突然就是巷子口的一股怪风,他就看着大树,那眼神就变了。
难道是龙婆发现了师傅,然后就让师傅动手整我?
说着,我感觉不妙,看了看这平房,离小楼不远,要知道这里可是要拆迁的地段,这老巷子里我从来没看到过人,那我们这里点着蜡烛,龙婆不会看到这里的光亮吗?
见此我急道,“既然大树就是龙婆的眼睛,那龙婆不会看到这间屋子吗?”
说着我就要蹲下,我可害怕龙婆那老妖婆了。
老头却道,“不打紧,天一黑,大树感知就会闭塞,所以龙婆就跟瞎子一样,而我这间屋,压根就不存在,一般人也找不到我这间屋。”
我皱眉,原来这样,难怪这老东西慢条斯理的偷窥龙婆。
对了,老东西为何要偷窥龙婆呢?他当狗也是看着龙婆,晚上变成人皮鬼,也要在这里偷窥龙婆,是不是偷窥狂啊?他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