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就输给了个丫头片子,搞得那些墙头草还以为我们天寒门不行了。”
柳子衿一听见昆月宫,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尽力掩饰着自己有些局促的呼吸,不想让乌曲和看出他的慌张。
“其实,这人在江湖行走,输一场比试,也没什么大碍的,这关键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个石无厌,这不,事情就变了。人嘛,总是会审时度势,顺流而去的,附庸强者。”乌曲和挠了挠额头,因为这场输赢对于天寒门的影响是他未曾预见的,事实上他从没有想过柳子衿会输,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着实有些吃惊。
“可我就是输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是来了个石无厌还是其他什么人,我就是输了。这江湖早就满目疮痍,一盘散沙,就算我赢了,也会有新的借口让他们倒戈。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些人一次性的都认清了。”柳子衿认为自己与叶若初的比试只不过是这些无胆鼠辈找的个由头罢了,自己早就认清楚了这个事实。
“是啊,等你挫挫那石无厌的嚣张气焰,那些墙头草就又得吃回头草了。”乌曲和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然,他有所思地看着柳子衿,眼神里既疑惑又迟疑。
“从你回来后我都没问过你,你是怎么输给那叶若初的?这昆月宫的武功已经到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我看你那伤好像也不轻啊,你用的那药可是绿龙散,这叶若初也真是有趣儿,把你给打成那样,还管治。”乌曲和对于柳子衿受伤这事一直很不解:第一,他不敢相信这世上谁还能把他伤成那样;第二,昆月宫会给外人疗伤,居然还是个上门挑战的人。
“就是打不过而已。”柳子衿不想在回应乌曲和的疑问,想赶快结束这场对话。
“对了,这是我给你配的药,那绿龙散加上这个有助于你恢复的快些,不知道这石无厌什么时候就打上门来了。”乌曲和掏出一个药盒,又看了看房间四周,不觉无趣,就想离开回自己的药庐。
“你先忙着,我的炉子上还熬着药。”
柳子衿埋着头正准备拆开“铜钟令”,半抬头的示意了一下。乌曲和看着柳子衿,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收起脸上的笑容,忽然严肃的说:“子衿,我知道石无厌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但是你别忘了你和语柔的事,她可是在你出行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她体谅你没有提这个事情。可是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她等你太久太久了。”乌曲和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又空荡荡的房间,柳子衿想被击中般,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中,自己从昆月宫回来后,也无论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总是在避开语柔师妹。石无厌的事虽然麻烦,但是却好像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来让自己无暇顾及二人的婚礼,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还能不能一边想着“她”,一边又和语柔成婚。婚礼的东西早就备下了,就等着柳子衿回来,当年师傅定下的婚约,柳子衿一直也是准备随时履行。可现在,他在心里告诉过自己无数次,一定和语柔成婚。柳子衿掏出再次那颗捡到的珠子,也许这是自己这一生,自己只能看着这颗珠子去思念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柳子衿拆开了“铜钟令”,抽出里面的密函,里面其中赫然的几个字让他不知所措,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结盟昆月宫,迎娶叶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