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盈盈三人前往书房的时候,恰巧廉落之从另一边赶来,两人不可避免的对视一眼,又以廉落之的匆匆避开结束。
青衣觉得自己可能知道点什么,又难以肯定,最终只是瞥了随着廉落之进去又落下的珠帘,快步走上为廉盈盈打起,然后同朱砂青黛一起避到不远处的游廊里。
而秦负则眼尾在廉盈盈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的脸上扫过,复低头引着她进去,眼观鼻鼻观心看上去淡定又恭敬,但秦负知道,他心尖上已经又对廉盈盈笼上了一层忌惮。
廉老太爷手上握着一串佛珠,听见响动掀了掀眼皮扫了眼前后进来的兄妹两个,秦负躬身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呦,不愧是兄妹两个,不在同一个院子也能这么心有灵犀的掐着点过来。”廉疏影低头理了理手腕子上的掐丝镂花卉的金手钏,漫不经心道。
“只是我瞧着二姐姐和大姐姐倒是不同。”说罢,又对老太爷和大夫人等人见礼后,方在最尾的玫瑰椅上坐了。
“你!”廉疏影一手握住了玫瑰椅的扶手,恨恨的盯了一眼廉盈盈,又扭头去看身旁一副大家做派仪态得体的廉疏音,咬了咬牙,不说话了。
她虽然也是二房的女儿,却是庶女,与廉疏音廉盈盈姐妹相称,却矮上一截,这声叫在前头的二姐姐可真是讽刺。
廉疏影低头揪着衣袖,没察觉到廉疏音向廉盈盈投去的目光,只是一眼,又收回。
廉盈盈似无所觉,只听老太爷声如洪钟,“好了。”他扬了扬手中佛珠,啪的一声甩在身前桌案上,“既然都到齐了,那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