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看见她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被关进了我们天都的地牢之中,至于她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云起的长公主萧荣华,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师妹?”
廉盈盈恍然回神,就见萧隐元和李裹儿等人都在看着她。
“盈盈,怎么了?”江一白见此皱眉,他怀里的毛毛哼哼唧唧的要廉盈盈抱抱,似乎也察觉到了廉盈盈的不对劲。
廉盈盈抬头看了眼云起的方向,半晌收回目光,“没事,你刚才说天都的地牢?带我们去。”
萧隐元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而看向李裹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李裹儿似笑非笑,“三皇子殿下若是害怕,大可以不用去。”
萧隐元薄唇勾笑,“公主殿下似乎很喜欢逞口舌之快。”
李裹儿眯了眯眼,就听廉盈盈突然道,“既然你说杏子是你的孪生妹妹,为了她不得已受迫江一尘,那她在哪。”
李裹儿转头,“我不知道。”
廉盈盈上前,“不知道?”
李裹儿苦涩一笑,“你不相信我?”
听她这样说,其他人的视线又不由放在两人身上,若是没有刚才的百鬼阵,众人可能对廉盈盈这个比在场所有人年级都要小的姑娘产生质疑,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容不得他们对廉盈盈发出一丝一毫的疑惑。
况且,在场的,江一白和萧隐元已经廉盈盈身边几个肯定是听她的,做与她相反的决定,到最后绝对讨不了好处。
是以,就连王鹰都不得不乖乖闭嘴,更有江橙橙脸色发白,腿脚发软,恨不得别人都不知道队伍里还有个她,好让她静静的缓上一会儿。
廉盈盈看着李裹儿,李裹儿也看着廉盈盈,气氛难言。
“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个姐姐,而且,你为什么一出场带这面纱,怕我认出这张与杏子相似的脸吗?”廉盈盈声音淡淡。
李裹儿苦笑,“因为她恨我,恨皇室的每一个人,是我们抛弃了她,她恨也是应该的,至于面纱,确实如此。”
恨?
为什么她觉得李裹儿口中的杏子与她认识的杏子不一样呢,错觉吗?
“先找到长公主要紧。”江一白适时出声,“况且,云起那边,恐怕已经有麻烦了。”
廉盈盈闻声不由眸光微沉,点了点头,“公主殿下,请吧。”
李裹儿看了她一眼,“跟我来。”
……
此时,云起。
巨大的阴影迎头罩来,一瞬间遮天蔽日,花婉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魂魄不受控制的向着阴影飞去。
“来了。”青衣心下一紧,紧盯着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的乌云。
一抹白身影凌在半空,江一尘俯视着宫殿外排成肉墙的青衣等人,广袖一甩,竟是扔下两颗头颅。
廉开济和祁莫声!
云家家主瞳孔猛然扩大,虽然早有预料,但此时看见两个人的脑袋滚到自己脚边,那种冲击,不可谓不大。
“就凭你们这些蝼蚁。”江一尘轻嗤一声,与此同时,元忠、杨水心和潘良也已经带着还剩的通和弟子已经天都兵马赶到。
“怎么办……”云家家主后退一步,下意识看向青衣,等他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在问谁时,也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在场的玄灵院长和鹫长老裘长老哪个不必这个小丫头更具修为和威望?
“死守。”青衣面色冷凝,她身前,众魔兽乃第一道肉墙,接着是王闯、韩青山、玄灵院长和裘长老以及鹫长老,再然后云家之人已经投降的花家之人,之后是廉一诸人,最后是青衣、秦负以及云家家主。
江一尘挥袖,话是对所有人说的,眼睛却是看向青衣,“你们说,我是留着你们性命威胁她为我所用呢,还是杀了你们让她伤心欲绝只能为我卖命呢?”
青衣和秦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当即冷笑一声,青衣道,“你做梦!”
江一尘哈哈一笑,并不恼怒,“小丫头,我知道你手上有自信可以缠住我的底牌,但是有什么用呢?你以为,廉盈盈为什么没能赶回来?”
青衣面色一变,垂在两侧的手悄然攥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江一尘,“你想说什么。”
江一尘的身子猛然逼近,卷起阴风阵阵,“我留了好几份大礼给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接住,若是接不住,那就只能可惜了。”
“不可能,”秦负突然出声,不知道是在说给他自己听还是在说给青衣听,“你的目的,除了我家主人,谁都没办法做到,就算我们今天都死了,你也不会让主人死,你不敢让她死,那么,主人死不了,就只能你死了。”
青衣闻言回神,哈哈大笑,“听见没有,谁死,还不一定呢!”
江一尘的面色瞬间阴骘,“伶牙俐齿,”他振袖一挥,“把他们全给我杀了!”
元忠等人见此,大喝一声,冲着青衣等人扑了上来。
“我缠住他!”青衣上前一步,符咒破空,决不能让江一尘有机会夺舍灵魂,那样,不需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明黄的符咒飞舞缠绵在半空,忽高忽低就像是在跳舞。
又是这些东西!
江一尘猛然向后退去,受青衣操控的符咒就像长了眼睛,紧追江一尘而去。
不能让他空出手来!
“爆!”
“嘭嘭嘭——!!”
青衣厉喝一声,就见凡是靠近江一尘的符咒全都凭空炸开,江一尘措手不及,厉喝一声,“召灵术!”
然而元素之力炸开只是一瞬,青衣又是远程操控,根本没机会让他加倍反击。
江一尘怒极,“你以为就凭这些小把戏就能困住我吗?!妄想!”
强大到让人感到窒息的元素之力扑面袭来,青衣心中咯噔一声,无数符咒被她打飞出去,然而在如此强劲的元素之力面前,根本无法近江一尘的身。
“青衣,躲开!”
只听轰的一声,周围百年古树从中直接炸开,木屑携着尘土飞扬,青衣就地滚出去老远,但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她拍开砸在身上的树枝,低头猛咳了两声,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才罢休。
紧接着,她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浑身疼的好像骨头都碎了一样,一身青衫被鲜血浸湿,贴在身上,湿濡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