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此女来路不明,能伺候皇上本就已经是天恩浩荡,最后,夏侯捷勉为其难的将那美人封为珍妃。
珍妃虽然只是一个妃子,却由这个‘珍’字可以看出,珍妃有多得夏侯捷的心意了。
梁国这边,夕月公主被洛灵打伤之事已成定局。果然,梁皇知道后大怒,正准备下令处死夏侯洛灵之时,所幸被慕容袭及时赶到。
慕容袭是这么说的,“皇上不可处死夏侯洛灵,她是目前牵制夏侯焱最好的棋子!等我们梁国喘口气,他日将夏侯洛灵带上战场,便可威胁夏侯焱倒戈一举灭了大勋!”
富丽堂皇的龙椅上,除了上面坐着梁国皇帝褚裕帝外,用纱布包着脑袋的夕月伏在他膝盖上,夕月整个人坐在地毯上,嘴里一直委屈的诉说着洛灵究竟有多可恶。
褚裕帝一边听着一边眯起眼睛,淡淡的语气中带着疏远的冷漠,
“此番事情无论如何,这个夏侯洛灵伤了朕的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褚裕帝年纪约莫四十出头一点,墨黑的头发被独有的龙冠襄着,看不出一丝白发,世人都知道褚裕帝注重养生,光宫廷药师都是一大堆,本已经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岁的样子,光这一点,就知道他平时有多注重身体了。
其实褚裕帝如此心疼夕月公主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后妃不少,儿子倒也有几个,唯独就一个公主,还是嫡出,这份欣喜,自然将夕月宠上了天。
慕容席眉色凝重,薄唇微启,“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夏侯洛灵?”
褚裕帝轻轻拍了拍夕月的背,“月儿,除了让夏侯洛灵死,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
夕月像是预料那般的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望着褚裕帝,
“父皇您说真的?”
“嗯,如此嚣张的女子,能留她一条命已经算是天恩。何况大勋如今本就在渐渐消耗殆尽,只能大勋不堪一击之时,等下次我们出手之时,拿下大勋势在必行!”
慕容席看了一眼夕月,又悄悄瞄了一眼褚裕帝,语气有些凝重,
“皇上这夏侯洛灵怎么说也是质子,这样做传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如今大勋只有夏侯焱还在垂死挣扎,这个夏侯洛灵还不知道以后用不用得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罢了,只要能让朕的夕月出气,就算杀了他大勋国又能拿我们大梁如何?”
褚裕帝的嗓音浑厚,没有一丝杂音,让慕容席不由得一震。不过他知道,继续说下去只怕褚裕帝会变得极其没有耐心,万一杀了夏侯洛灵,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皇上说的是!”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夕月,露出的笑容带着一丝讨好,
“想来夕月公主也只是想出出气,不会真的对夏侯洛灵怎么样的!”
夕月看着慕容袭忽然一笑,看的慕容袭有些诡异冷寒的感觉,
“慕容大人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好好‘照顾’夏侯洛灵的,定不会让你失望!”
褚裕帝并未在意两人之间的话语,而是有些慵懒的问道,
“慕容袭,听闻此番战场上能所向披靡,一大部分愿意是因为武器改进了许多。你那个刚回来的弟弟功不可没,改天让他进宫来走走!朕也想见见是否跟你一样风姿卓越?”
慕容袭脸上僵硬了片刻,随后扯出一个笑容来,“皇上说的是,不过臣那个弟弟就是一个粗人,只知道做武器,别的什么也不会。万一进宫面圣,冲撞了皇上可怎么好?”
“无妨,你与慕容湛都是我大梁的栋梁,有些小脾气朕也不会降罪,此番有功之臣朕自会赏赐,你就无需再多言了!”
褚裕帝说完,便不再给慕容袭说话的机会,他挥挥手,
“你先下去吧!”
慕容袭刚到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低着头,给褚裕帝行了个跪拜礼后便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褚裕帝看着退下去的慕容袭后,换上一张慈爱的笑容对夕月说道,
“朕的夕月公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