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恢复平日的倨傲:“就别得寸进尺了。”
“可我还想再听一次。”她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
顾淮之冷漠的将那根手指给折了回去。
“孩子说也想听。”
“那你帮我告诉他,妄念也是能有的。”
依偎在他怀里的阮蓁:......
等她下了马车后,眼眸还带着淡淡的红意,好在夜里昏暗,无人察觉。
待用了晚膳后,休息片刻,一行人又各自上了马车。听着车轮在地面上滚动的声响,阮蓁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她和顾淮之再无隐瞒。
有什么让她暗自较劲的被彻底放下了。
接下里的路程,枯燥而乏味,直到马车入了临安城。
早已有人等候多时,翘首期盼。
盛祁南眼尖的瞅见驾马的长风,当下摇着手大喊:“兄长!”
他着一身青色绸子,衣摆处用金色丝线绣着一个个字体不的‘佛’字,腕上挂着一串佛珠,精神抖擞。这身打扮,显得很是诡异。
他骑在一匹骏马之上:“我来接你了!”
车厢没动静。
“嫂嫂!”
阮蓁探出半张芙蓉面。很快,被车内的人给拉了回去。
盛祁南:“兄长,你这就过分了!你不搭理我便算了,你还不让嫂嫂搭理我?我这个大个活人站在这里,你瞧不见?”
终于得到回复。
“那你可以死。”
盛祁南从不气馁,他看向后面的一辆马车,欢脱的很:“姑姑!”
盛挽撩开布帘,视线往外探,一见他这打扮,就一肚子的火气,她嫌弃的拧眉:“消失!”
处处惹人嫌的盛祁南痛苦异常。
柳家女眷由长肃送回了太傅府,刘蔚然由暗七送回了勇毅伯爵府,盛祁南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这几日局势稳定了下来,他前些日子喝了酒得意忘形闯入盛长龄的书房,吐露真心话。
——父亲!儿子直接和你说吧,梵山寺我从未放弃,法号都想好了,智慧清净,圆明净智,我就叫智清了!
被揍了一顿。
这么粗的藤条啊!只往他身上落!
即便上了药,可如今还疼着,平素疼他的母亲竟然不拦着,还放话。
——打!狠狠的打!打出好歹,大不了就当没这个儿子。
盛祁南就不明白了,是智清不好听!不够出类拔萃吗!
本想着求一求顾淮之,看来也泡汤了,他难受的无处可去,不知不觉中又去了将军府。
转了一圈,却没瞧见慕玖的身影,她不是回来了?
直到,他听到这么几句对话。
“什么?小姐不是夫人所生?”
“这还能有假?将军刚送夫人回来,听说太医也也来了,夫人迷迷糊糊烧的厉害。至今不醒,小将军在院内一直跪着,也不敢起。”
“如今下人都在传,咱们着将军府是不是得变天了。”
眼瞧着,话题讨论的愈发激烈,就见沉稳的婆子冷着脸出腔堵住了她们的嘴。
“作践的小蹄子,主人家的事,岂是你我能够多嘴的,且办好你们的差事!不然我让管家扒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