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手里攥着鸡腿,蹲在地上吃的欢快。长风几步走近,一团阴影兜了下来,暗七仰头看向男子。
“有事吗?”
“上回的事我想了好几日,你...”
两人的声音重叠,却又好似一番问答。
暗七见长风一顿,她拧眉出声确认:“是你上次摸我的事吗?”
长风一哽,随即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
“哦,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我没放在心上,你下回别摸就成。”
长风:......
他颇有些咬牙启齿:“我当着主子的面说心悦你了!本想着给你点时间适应,可伱却仿若无事那般,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暗七不知道她该有什么想法。
于是她又疑惑的咬了一口鸡腿。
她整日混在男人堆里打打杀杀,也就这些日子清净些,她从未生过女子该有的爱慕,此刻,也不曾有半点的娇羞。
在情字下,说她是一张白纸也不为过。
她咽下鸡肉,在长风的期盼下,说出五个字来。
“那...谢谢你了。”
长风的脸黑了。
他逼近暗七,粗粝的指尖擦着她嘴角的油渍:“还不明白吗?”
他无奈喟叹一声:“你这傻子。”
暗七:???我谢你,你骂我?
你还是人吗?
————
屋内
女子指尖葱白,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他的衣摆处,她的动作,让顾淮之眸色化为一团糟糕的旋涡,裹着浓浓雾气。
阮蓁试探的从他的袖口处抽出精致的小匣子,这是阮蓁早就察觉顾淮之出门时特地带在身上的。
匣子看着有些许年头了,但被保存的极好。
阮蓁小声的问:“这......是给我的吗?”
顾淮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在阮蓁的注视下,颔了颔首。
他的反应...
阮蓁想,她大概能猜出一二了。能让顾淮之纠结了半日,还不曾给她的物件,还会是谁的。
只是,在阮蓁的记忆里没有半点老太太的影子。她好似也只能站在外人的角度那般,冷静的得知老太太有多疼她。
可不知为何,她好像生不出过多的感触。
唯一能宽慰的是,那個皎皎也不算太可怜。
她垂着眸,半响,温声道:“长者赐,不可辞。我该收下的。”
说着,她指尖一蜷:“夫君,我能打开瞧瞧么?”
顾淮之喉结滚动,深不见底的黑眸,勾勾凝视着她,女子侧脸温婉不过,若一副泼墨画,美却易脆,她在无措。
男人的嗓音带着不自知的安抚。
“能。”
阮蓁这才抬手,指尖朝暗锁而去,只听‘啪嗒’一声。锁被打开,她抿唇打开匣子,视线落在里头躺着的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