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回道:“文远伯说是关于悬镜司抓的那个逆犯的,他还带了个有身孕的妇人。”
“嗯?”梁帝看着殿中的一众人,只见几人都是一脸懵的模样,忽然忆起卫蕖和他说过的之前听过的那个药王谷少谷主素怀被当成卫铮给抓起来的流言,以及他的夫人云飘蓼在各府外跪求声冤的事,瞬间就明白了文远伯的来意,只是那样的话,夏冬的罪名就又重了?嗯,都是她师傅逼她的……蒙挚和纪王会为她说情吧?梁帝眼角暗暗瞟了两人一眼,对着内侍道:“行,让他进来吧,把那妇人也一并带进来。”
没一会文远伯就带着云飘蓼进来了,待两人行完礼,梁帝看着文远伯问道:“文远伯,你说有关于悬镜司那个被抓的逆犯的消息?”
“陛下,据老臣所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卫铮,而是悬壶济世的药王谷少谷主素怀,”文远伯一指云飘蓼,“这是那个素怀的妻子,也是个妙手仁心的医者,小儿邱明还多亏了她那时候相救呢。这番她求到老臣这里,老臣心想万万不能让悬镜司这样蒙蔽圣听,是以将人带来让陛下亲自询问。”
“什么?”梁帝一脸怀疑,看向云飘蓼,“不是卫铮?”
云飘蓼“砰”的一声跪了下来,让看的人担心不已,深怕她这一跪把肚子给伤到了。而云飘蓼没有管那些,只是一边流泪一边柔弱的说道:“陛下,民女夫君素怀原是个孤儿,为药王谷谷主素玄收养,民女与他是青梅竹马。十年前夫君为编撰一本医书而外出游医,前年完成了编撰回了药王谷。陛下,夫君他不是卫铮,真的不是卫铮啊……”
“夏冬!”梁帝一眯眼睛,看向了夏冬,“那个人到底卫铮还是素怀?”
夏冬低头垂眸不语。
“好,你们悬镜司果然够本事,朕先前所说的还真是低估了你们。”梁帝此时很是平静,说的话也是平缓的,但是在殿的众人都知道这时候的梁帝才是最可怕的,那些话分明没什么波动,却隐着风暴,“为了帮誉王对付靖王,夏江还真是煞费苦心,逆犯卫铮,药王谷素怀,呵呵……”
梁帝的冷笑让夏冬身子有些发抖,但她还是一咬牙道:“陛下,这些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与师父并无干系。”
“你一人所为?你真当朕老糊涂了?”梁帝冷笑连连,“说吧,你装模作样把素怀当卫铮给劫了出来,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臣……”夏冬迟疑了下没有开口。
梁帝怒道:“人藏哪去了?说!”
夏冬咬牙道:“臣把他杀了!”
“什么!”梁帝不可置信的看人。
众人也都震惊的看向夏冬,纪王不安的道:“这……这怎么可以……”
文远伯指着夏冬道:“你们悬镜司太过分了!”
“不……”云飘蓼一声惊呼,她一脸希翼的看着夏冬,眼里泪珠原本就未停,这番就更是止都止不住,“你没有杀他的对不对,我夫君他是无辜的啊……”。
夏冬眼神都没给云飘蓼,向着梁帝道:“臣杀的是卫铮,不是素怀,卫峥是赤焰军的人,就是臣的杀夫仇人,他已苟延残生这么些年,臣绝不会让他多活一天!”
“这……”纪王与文远伯面面相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而蒙挚看着夏冬,面上也是震惊的,但是眼里隐隐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