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内侍匆匆进来禀道:“陛下,刑部尚书蔡荃和户部尚书沈追在殿外候旨,说有要事回禀陛下。”
梁帝心道今日这也太热闹了些,蔡荃和沈追又是来干什么的?忽然一眼扫到默默流泪双眸已经没有神采了的云飘蓼,便道:“让他们等着。素夫人请起,夫人也不必担忧,依照夏冬的性子,既然你夫君不是卫铮,那他应该是没事的,朕会让蒙挚想办法把人救出来给你个交代。你现在身子重,便住到九锡公主府去,朕的七公主自小学医,你们当也能聊到一起。文远伯,今日之事也多亏了你,否则朕还不知朕的悬镜司已经猖狂到了如此地步。高湛,赐文远伯东珠一斛。”
高湛称是后退到一旁,然后梁帝就让文远伯与云飘蓼下去了。纪王一看这里只剩下他了,连忙也要告退,却被梁帝拉住:“告什么退,也没什么不能让你见的,你留下来陪陪朕,咱兄弟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纪王道:“皇兄,您是不是气糊涂了,今天才初七,咱们不是除夕才见过?”
梁帝一瞪眼:“你也知道除夕过后就没来看皇兄啊?你当你是我弟弟了吗?”
“呃……”纪王目瞪口呆的看着画风突变的梁帝,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生悬镜司的气什么的,居然还有心情和他计较什么新年不来看他的小问题?
梁帝却是不管纪王的反应,将他按到不知什么时候抬来的座椅上,然后正正神色,走到御座上坐下,这才让高湛将蔡荃宣进来。
却说蒙挚接了圣谕,在和夏冬使了个眼色后,命几个禁军客客气气的将夏冬关进天牢,他则飞速的点了一千禁军就往悬镜司去,雷厉风行的将悬镜司控制了,跑到地牢时,正看到夏春和一个暗卫打了起来,蒙挚将夏春和夏秋控制住了,蒙挚和暗卫一起将苏哲扶出了地牢。
在经过夏江之时,苏哲道:“托夏首尊的福,我梅长苏现在还活着。”
夏江阴恻恻道:“梅长苏,七天,你可记住了,只有七天。”
蒙挚听着不对,看着苏哲问道:“什么七天,他在说什么?”
苏哲摇头没有说话,夏江看苏哲走路都要人扶着,恶狠狠道:“看苏先生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七天也活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也算不上赢!”
蒙挚虽然不聪明,但是也听出了别的意味,知道苏哲不会告诉他,急得上前抓住夏江的衣领提起来,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
夏江笑得高深莫测,“蒙大统领,你替我问一下靖王,救了卫铮折了梅长苏,这样的买卖他觉得划算吗!”。
蒙挚一着急回身看着苏哲,大声问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夏江的话你也信?”苏哲笑着反问了蒙挚一句,然后在暗卫的搀扶下在看了夏江一会,眼里的恨意让夏江惊心,然后唇角带着讽刺的笑意,缓缓离开了悬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