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是爷爷记性不好给忘了,喜饼爷爷收下啦,谢谢小虎。”
“那爷爷我走啦。”
“嗯,快去吧。”
和蔼得送走了这个叫做小虎的孩童,白夜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说不出是什么模样,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有些空洞,有些酸楚。
“听说了吗,咱们墨国敌不过大衍,早就有风吹草动传出公主会招亲与别国联姻,你还不信,这不,陛下都亲自下诏了。”
“信了信了,兄弟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小道消息这么准。那么公主到底会和哪国和亲啊?”
“你附耳过来听说其实亲的人早就定好了是国的小王子,但这其中也包含着所以不能直接拒最终才用了方法。”
“哦!厉害啊兄弟,还有什么和我再说道说道,兄弟。”
街里街外,现在过往的路人嘴里,讨论的皆是公主大婚之事,还未回房的白夜自是有所听闻。
他沉默的关上了门,蹒跚的走回了房间,想要回到躺椅上坐下,然而,白夜的脚步顿了顿,最终摸索的走向一个架子旁,伸出手,有些费力的从架子的底层拉扯出一个竹筐,筐内装着的皆是一些还未处理的木材原料,看木料光泽于干瘪的程度,似乎已经被闲置了许久。
直起躬着的身子,右手从一旁拖拽来一个四脚凳,白夜靠着竹筐坐了下来。
从竹筐中随手挑选出一块木料,拾起一同放落在筐中有些暗沉了的刻刀,开始清理起来。
刻刀在白夜手中灵巧的舞动着,飞快的削去木料的根须与残坏,就如同刚来到这里时一样,没有修为的白夜早已干不了太多的活,只剩下对兵刃的熟悉程度,凭借着肌肉记忆的掌控,盘下了一家店,干起了木雕的活。
”三爷,你还在吗?”
自白夜来到这儿起,他再没有与二三有过简单的交谈,因为他已经彻底的放下了修士的身份,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年老体衰的普通人。
这,是第一次。
“在。”
“也没什么事,三爷。”
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些什么,白夜有些走神的说了一句,又从新埋下头开始处理起木料起来。
也不知是太久没碰技艺有些生疏了,还是说白夜的现在的身体比起之前更差了精神早已不够集中,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手中的细小而脆弱的木料似乎因为他力道控制的失误而断裂成了两截。
“你似乎心神有些乱。”
久久没有理会二三的询问,白夜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中那断裂的木料良久,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开口到,
“三爷,有什么法子能让我暂时恢复战力吗哪怕一天过后我会立刻死去”
“唉,你能做什么呢?就算带她离开这,然后呢?当着她的面死去?”
二三反问着开口。
“我不知道我只想去看她一眼,看她真的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要带她走”
摇了摇头,白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于二人来讲,他不出现似乎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害怕那个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的姑娘会哀伤呢?
是因为悬空中境内几人共患难的友情吗?还是因为她认出自己时的心疼与神伤呢?又或是因为她为了自己能够延续残生,苦苦哀求墨国归一分自己半朵墨运莲而泪如雨下
他不知道说不清,也道不明
“还记得你与她再次相遇而寻找的那个崖洞吗?”
二三不知为何在这时提起了这个,却没有回答白夜先前的询问。
崖洞
那个崖洞,白夜如何能不记得啊那与墨雪寻找崖洞的时光几乎可是说是白夜有生以来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时光了,而也是在那个崖洞前,墨雪为了他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嗯。”
“那个崖洞之下,似乎还有着一个空间,里面有东西在呼唤我,但也有一股我极为厌恶与忌惮的气息可能是神魂碑的另一残体,得到它,或许能够对我有极大的提升,亦有可能让我拥有梳理与剔除你体内紊乱气息的能力,
让你
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