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咔嚓咔嚓!“呃啊啊!”这一发正中人群,打出了一条血线!
“好!干得漂亮!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快去前面搭桥!”白鸟长久先是赞叹了一声,紧接着又向懦弱不敢向前的民夫喊道。
“大…大人…前面…前面这刀枪簇簇的…小人…小人们怎么上前啊?”几名民夫互相瞅瞅,谁都不肯上前,那明摆着就是去送死。
“混蛋!再啰嗦,小心你们的脑袋!”白鸟长久用刀抵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前方僵持的局面必须打开,没有连接的竹筏,自家备队根本前进不了一步。
“别别别…别别别…小人去试试…小人去试试。”这名民夫连连摆手,生怕一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
“快去!”白鸟长久冲他屁股就踹了一脚,又催促其他人跟上。
“呼哧…呼哧…”这几名民夫来到尽头,看着前面拼杀的两方,汗毛都炸立起来了。
回头看了看白鸟长久,用抹脖子的姿势威胁着他们,一咬牙,把竹筏放在浮桥一侧的水中,然后匍匐前进。
噼里啪啦!头顶传来长枪互相拍打的声音。
“哇啊啊!”一声惨叫,吓得他们浑身一激灵。扑通一声栽进河里,紧接着后面又有一人顶替了上来。
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终于爬了过来,把浮在河面上的竹筏扳过来,从腰间拿出草绳,就准备捆绑在一起。
“找死!”一名细川足轻看着对面脚底的民夫,目光一寒,手起一枪。
噗的一声,正扎在他的后背上。
“呃…”这名民夫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这还没完,一旁的津川足轻嫌他碍事,一脚将他的尸体踢入河中。
扑通,连个泡都没冒…
其他的民夫看了,更是畏首畏尾,不敢过去找死了。
“可恶!敢跟我耍滑头!”唰的一刀扎下,白鸟长久狠狠地将一名民夫钉在了浮桥上。
“啊啊啊!啊啊!”这名民夫痛苦的惨叫着,惹得周围的民夫目露惊恐之色。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架桥!再晚一步!他就是你们的下场!”白鸟长久故意没有一刀将他杀死,而是折磨着他死去活来,给予其他人以示警告。
“是…是…”其他民夫只得继续前行。
“杀啊!”又是一枪,将一个不开眼的民夫杀死。
“喝!”对面的津川足轻趁机出枪,将还未收回长枪的敌人杀死,一命换一命!
“嘿!”后排的细川足轻补充上来,双方进入白热化交战。
噼里啪啦…噗噗啪啪,扑通扑通,这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吞噬着双方人员的性命。
河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浮尸,鲜血将整个河面染成了赤红色。
咚哒哒!咚哒哒!火炮的巨弹都快打光了。
砰砰砰!砰砰砰!铁炮的枪膛都发烫了。
嗖嗖嗖!嗖嗖嗖!弓足轻都快拉不动弓了。
激战了大半夜,天边的一抹鱼肚白渐渐亮起,这山中的初晨景色,让人不敢直视。
这浮尸环绕,血染山河的模样,如同人间的炼狱,袅袅青烟的弹坑,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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