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梁与风开始调音,他很多年没碰过了,当年也是爱好学的,不知道还记得多少,他尝试着弹前奏,兰岚已经开始鼓掌了,“好听!继续!”
梁与风此时要感谢自己的记忆力,当年他在社团恰好也练过《假行僧》这首歌,时隔多年,旋律已经刻在了脑子里,轻易便上了手,前奏结束,他便吟唱了起来。
兰岚在一旁看着弹贝斯唱歌的男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穿着西装弹贝斯,显得他更加性感了,再有这把好嗓音作陪,他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信息,稍不留神,便会被这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吞没。
灯光从头顶照下来,他一半的脸在阴影下,俯首时,仍看得到他高挺的鼻梁,仰头时,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举手投足间,都在蛊人。
他唱完最后一句时,兰岚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吻上了他的喉结,梁与风的动作倏然僵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停止在了琴弦上。
四周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他逐渐浑浊的呼吸声。
“真帅。”兰岚毫不掩饰对梁与风的夸赞,甚至想将他关在家里,让他天天为她唱歌听,但她又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嘴上说说,便拉梁与风去餐厅走流程了。
生日的仪式感还是要有,兰岚将的那支写着“27”的蜡烛插在了蛋糕上,点燃,拍着手为他唱起了生日歌。
梁与风安静听完,便要去吹蜡烛,兰岚捂住了他的嘴,“你还没许愿。”
梁与风尚未来得及说幼稚,便听兰岚说,“虽然这是小学生行为,但你也得许,这是仪式感。”
为配合兰岚口中的仪式感,梁与风最终还是她的要求许了愿,这才去吹蜡烛。
两人虽吃过了饭,但已过去一个多小时,兰岚还能吃得下蛋糕,她尝了一口,这家店的蛋糕果然好吃。
梁与风对蛋糕甜点一类的东西并无太大兴趣,但因为是兰岚订的,他还是吃了一块。
蛋糕吃完,兰岚同梁与风玩笑着说,“又老了一岁,梁总有什么感想么?让我来采访一下。”
“没什么。”梁与风说。
“噢,那我在这里祝梁总新的一岁,事业顺利、身体健康、天天发财。”兰岚对他送上了俗套的祝福,梁与风却因此笑了起来。
这种话,若是旁人同他说的,他大抵会打心里瞧不起对方,认为对方没多少文学造诣,但因是她说的,原本俗套的话,竟也变得动听了起来。
晚上做的时候,梁与风忽然像是开了窍一般,一改从前的风格,即便是兰岚这样经验丰富的人,也被他撩得七荤八素,还没做什么,便已感官爆炸了好几次。
兰岚的脑袋靠在了梁与风的怀中,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气息不稳,“不行了,梁与风。”
梁与风置若罔闻,全情投入,兰岚这回已经说不出话,她其实想问他,是不是报了什么班,怎么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放纵了一夜,隔日兰岚又是睡到了中午才起来的,腰疼腿软之际,她还在回味昨夜的画面。
若是梁与风能一直像昨晚一样表现,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将他发展成长期的炮友,虽有这个想法,但兰岚未曾料到,她和梁与风这不清不楚的关系,竟真的维持了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