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惶惶,怎么有种让他迷了眼色的感觉。
“自家人?我平阳可没这么想。只是父皇碍于我大梁皇族颜面,才会勉为其难遣我前来。你有没有将她当了自家人,本公主不知道。那晚,你要是能先发制人射杀了那宇文珩,便没有如今的荒诞场面了!”
平阳一向贤良,很少说这般赌气的话。
可是自从来了长安,看着满天下都是在议论这宇文珩和淑歌的婚事。
她便也一天天不开心起来。
连着随便出趟门都能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艳史杂记,诋毁南梁女子的清誉。
淑歌在这长安,根本是丢人现眼给他们萧室皇族丢脸的东西。
不知道父皇和林博卿还这般偏袒她作甚?!一座镛城做为聘礼,便是把他们都收买了吗?
“公主,若是真的射杀了宇文珩,此刻定然已经是战火四起兵戎相见,哪里还有我大梁的国泰民难?”林博卿压着嗓子说道。
“博卿,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本还后悔,要是在淮水河畔能当机立断,除了这天下诸国的心头大患,到时候秦国必然锐气大减。到时候此消彼长,又是如何的一番局面便是未可知!说不定,于我大梁更为有利也不一定!”
平阳说的诸国的心头大患,自然是宇文珩。
只是在人家的府上,却是说着这般针对主人满是戾气的话,故作了隐没。
“此一时彼一时。”林博卿那日失手,眼看宇文珩带着淑歌就这样堂而皇之去了长安,他的确捶胸顿足痛心疾首说过此话。
不过,那另一番局面是不可能存在了。这世上,没有如果。
“呵。林大学士还真是能言善辩,明明就是一切都有私心。”平阳低声喃喃道。
这私心,还是指那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