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老转移话题说:“不错,老夫也在考虑,若天竺佛教再来搅扰,修为较低的弟子,就不要出战了,能狗自保的弟子方可出战。”
舒哲不依不饶的说:“师叔,我们说的是整个战局。自保能力?究竟怎么划线?这要看面对的对手。师叔依小侄看,是战是退,您给个主意,不能再等着挨打了。”
大部分人都有强迫症,宁愿在万般辛苦之后,过上幸福的生活,也不愿每天胆战心惊的得过且过。
十一峰峰主都在看着容长老,气氛有点凝重。
舒哲的话,代表了十一峰的想法。
容长老想了想说:“是战是退,需要考虑吗?我们在昆仑山依阵法而守,尚无太多的优势,若是到了山下,还能有什么胜算。
至于退,想离开的人可以离开,祖宗基业都说丢就丢,老夫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了?不想离开的,就依山而守,以待时变。”
容长老态度很坚决。
在座的人,都享受着冰雪神教的繁华,怎会轻易的离开温柔的乡里?
昆仑就是一口锅,平日里满汉全席,偶尔两顿小咸菜,也就忍忍吧。离开了,小咸菜都够呛吃的到。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再说什么了,也就各自散了。
只是在大家的心里,还是有许多不甘心。
冰雪神教是怎么了?一个念想之间,就变的如此萎靡?
外人不明白,就连冰雪神教的高层,也不明白。
天竺佛教就在山下,以冰雪神教之神威盛名,为何不杀下山去呢?
为何呢,在担忧什么呢?
枯叶成蝶,梦落清秋,一切都似乎要凋落了。
不食烟火的过往,许是被烟火湮灭了。
到了绝处,何处逢生?
还是就这样,无忧无喜的等待着。
……
万圣殿里灯火通明,转过偏殿,进入暗间。
暗间中有一高台,按八卦阵法摆放数个香炉。
台前有一块巨大的玄冰,透过冰块恍惚可看到,冰块里的女子。
冰块之前,凌羽跪在那里,痴痴的望着。
望穿秋水不见伊人来。
风帘动,阁寂寥。
那一年,曾伴朝暮,一路风尘,还未说完心中意,便要空望一水,独守一山。
流水东去,有谁捡取?
自枉死城回来,凌羽按照黄裳所述,为蓝灵祈福,已经数十天了。
偏殿里,水缘闪身进来,看了一眼凌羽,想说一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轻步离开。
水缘走到大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他在为自己叹息吧。
谁知道呢?谁没有呢?
他忽然想起,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句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
忽然,一人走进大殿,打断了水缘沉思,进来的人是天辰子。
水缘转过身子,淡淡的说:“什么事情。”
天辰子一拱手,说:“老师,天竺佛教离开了,绕道进攻茅山派,仅仅三日,茅山派便被击溃,一部分弟子被杀。”
水缘沉思了片刻,说:“冰雪神教有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