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看了看林欲楫笑道:“消停?干嘛让他们消停?不但不能让他们消停,还得火上浇油,马五那边这几天又传回来不少朝鲜方面的消息,你想个办法,让那些家伙不经意地听到这些消息。”
“国公爷,我的好大帅,您就饶了我吧,现在我已经快连觉都睡不成了,还告诉他们消息,那不要了我的老命了么。”林欲楫哭丧着脸说道。
李景笑道:“嘿嘿,你想不想让朝鲜并入到咱们大明的版图?”
林欲楫急忙点头:“那能不想么?开疆扩土,那是多大的功绩啊!”
李景笑道:“那你就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只有当他们知道朝鲜就要亡国了,他们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荣光时,才会退而求其次,同意把朝鲜并入大明。现在他们还有一线希望,那咱们就一点点让他们绝了最后这点念想。”
林欲楫点点头:“那下官就再忍他们一段时间。”
李景笑了笑:“你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我还病着,无法理政。”
林欲楫闻言,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用这个理由了。”
就在李景收到曹文诏的战报之时,曹文诏率军行至镇武今辽宁台安县一带突然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同时命人通知陈国柱暂缓攻击辽阳,只对辽阳形成围困之势。
接到这个命令,部将们均是不解,不知为何突然停止前进,更不知为何让陈国柱围而不打。
尤其孙虎头早就摩拳擦掌准备一战攻取辽阳,忽然接到这个命令,当时就跳了起来。要不是有柱子压着,孙虎头可能就破口大骂了。
对于部将的反应,曹文诏早有预料,不过曹文诏并未解释什么,又过了两日,曹文诏接到祖大寿传来东虏攻打广宁的消息之后,随即下令回师,并以李定国部为先锋,率领一万轻骑,火速赶往广宁。
至此众将才明白曹文诏的用意,这是要打掉东虏的袭击部队,但是对曹文诏如何知道东虏会派兵袭击广宁却是不解。
又过了两日,曹文诏接到祖大寿传来东虏攻打广宁的消息之后,随即下令回师,并以李定国部为先锋,率领一万轻骑,火速赶往广宁外线。
在李定国出发之时,曹文诏对李定国道:“定国,派你火速赶往广宁并非是要你对敌发起攻击,而是要你截住东虏的退路,不然的话,东虏惧我兵锋,避而不战,敌军皆是骑兵,我军如何追赶得上?”
李定国抱拳道:“督帅放心,末将明白,定然防住广宁外线,不叫一个东虏走脱。”
曹文诏点点头,拍拍李定国的肩头:“去吧
。”
待李定国走后,曹文诏看向诸将说道:“东虏人少,主力部队只有八旗人马,就算加上所属之汉军部队女真人正式兵员称之为披甲人,俘获的俘虏大多发于披甲人为奴,这些奴隶在披甲人作战时,要随主人一起作战。皇太极扩编汉八旗,并未把所有奴隶全部解放,否则满八旗的兵力与汉八旗相当,甚至不及,这样会形成主弱奴强的局面,每旗可战之兵也不过两三万人。因此此番作战,攻城为下,歼敌为上,只需逐步把东虏可战之兵歼灭,东虏便永无翻身之日。”
至此众将才明白曹文诏的用意,这是要歼灭东虏的有生力量,但是对曹文诏如何知道东虏会派兵袭击广宁却是不解。
听诸将询问,曹文诏笑了笑道:“我军远征最大的弱点就是后勤补给,尤其我们的重炮行动迟缓,更会加重后勤的负担。前方每拖一日,后方便需多准备数日的给养。
皇太极及其属下诸将都是身经百战,焉能看不出我军的弱点?若是不派兵袭扰我军的后勤,那就成傻子了。
但是如何能截断我军的后勤补给却有几个关键,首先是大同和宣府至山海关一线。但是现在蒙古己经投降大明,东虏想要借道蒙古己无可能,另外东虏距离这里路途遥远,等他们到这里截断我的粮道,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其次是山海关至锦州一线,要截断这一线的补给,东虏只能派水军,而且也需要时日。
最后就是锦州至西平堡一线。这里路途最近,东虏骑兵只需两日便可到达。不过我军两路大军前出,东虏不敢正缨我军之锋,要想断我粮道,必须从广宁以北绕道。这个任务对东虏来说至关重要,皇太极必派心腹大将,多尔衷,阿济格,多铎三人不在,我估计来的不是豪格就是岳托。
前日探子回报,来得是皇太极的儿子豪格。嘿嘿,皇太极的儿子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把他放进来,若是提前布兵防范,他进不了我军的内线,一旦没围住让他逃了,那不是辜负了皇太极的一番心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