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刚刚镇定下来的脸，又变得难看起来。
杨斌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干这事儿，并不一定全为了钱！曾经你们宋家也算是名门了！不管哪个朝代，还真是少不了你们。但是现在，你们不但没有用了，反而必须要费尽心思地隐瞒自己的这个本事，你太痛苦了！你想让大家看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的技艺，是不是？”
这话稳稳地戳中了宋康的心里，他突然崩溃，面目变得狰狞，大叫道：“没错，你说对了，就是这样！我宋家的子孙做了就敢当，从来不做缩头乌龟！”
“容绯对你那么好，你还下得去手？”杨斌问宋康。
宋康没意识到这是在套话，脑子还没过，话已经扔了出去，“她迟早要嫁给景厉琛的，她和我只不过是玩玩，我清楚的很！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可留恋的？我没剥她的皮算是给她留情了！”
说完，他突然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发现自己中了杨斌的计！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杨斌说道：“既然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那就都说出来吧！你不是说你们宋家人从来不做缩头乌龟吗？”
“我……”宋康说不出话来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做缩头乌龟！
杨斌问他：“田海蓉的案子作案手法残忍，影响恶劣，你认为你还能活命吗？我劝你态度好些，如果能够证明你是从犯，我们争取帮你判个死缓！”
往往人到这种生死关头都会选择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的，当初他做的时候死亡并没有逼近，因为还有侥幸不被发现，可是现在，显然生路已经被堵死，杨斌的话就是希望，人在做任何事，不都是为了希望吗？
所以此时宋康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他一脸呆木的表情，似乎认命一般地点头说道：“好！我说！”
杨斌觉得如果那些被宋康所吸引的女人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没有一个会再疯狂的喜欢他，所以男人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看出这个人是否人品好、是否有担当，是否可以依靠！
宋康哭丧着脸说：“其实我就是觉得我们宋家的手艺被埋没，简直太可惜了，当年我们宋家，那是多少人要巴结着的大户！”
杨斌忍不住插了句嘴问：“巴结着送礼的大户？”
宋康笑了一下，说道：“不管怎样，也比现在要强得多，我当初就想让世界震惊，我们宋家有这门手艺，现在我做到了！田海蓉的皮，就是一件完美的作品！”
“这么说，田海蓉的皮是你卖的了？”杨斌跟着反问道。
宋康连连否认道：“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个途径卖掉那种东西，我也没有能力特制那东西，所以我听火凤凰的安排，把东西扔到了顾宅外的垃圾筒内！”
杨斌明白，在他们发现田海蓉死后翻找过垃圾筒，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东西被人拿走了。火凤凰手底下有多少做事的人？他的习惯是找不相干的人做事，所以不可能太多，人一多不稳定性就会太大，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的心理素质都如同宋康、王英纲那般过硬！
如果多几个像赵亮那样的人，火凤凰自己也就离露出来不远了！
杨斌推测，王英纲应该没说完，这皮多半是他做的！以王英纲的水平，做这种事情相当简单！再说王英纲也有自己的实验室，不用担心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