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岳的军旅生活重新走上正轨,他很快发现,只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上峰的命令,无论做什么都能得到系统经验,但是……效率很低。
在安全区域干一天杂活,经验值加4。
在城墙后面搬运物资,经验值加6。
出操训练1小时,经验值加3。
每过一天例常的军营生活,还有额外的经验值,4-10点不等。
……
这样得经验的速度太慢了,聊胜于无而已,相比之下,还是练刀的速度更快,江岳一有空闲就埋头苦练,尽量使用“砍头刀”技能,眼看经验值一天天的稳步增长,对升级充满期待。
除此之外,他对上峰交待的命令并没有敷衍了事,而是尽职尽责的做到最好,分到他手底下的几个新兵私底下都说,这些伍长中就数江岳管得最严,跟着他不好混。
谭世的表现却有些奇怪,和江岳初次见面的时候很热情,第二天却冷冷的板着脸,对他不理不睬,相处几天后,看到江岳一直表现优异,又有了笑模样,江岳偶尔和马三饱聊起这件事,马三饱立刻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这是有人进谗言啊!肯定有人在屯头面前说你的坏话!不行,这件事我得管,谭世这个人心眼实在,以前又没当过官,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这就去找他说道说道。”
“回来吧,屁大点事,有什么可说的。”随口一提罢了,江岳根本不在乎,拦住马三饱笑道:“马上要打仗了,那些新兵还不成样子,有时间,不如在他们身上多下些功夫。”
“嗨,提起那帮榆木疙瘩,老子就是一肚子的气,每天连打带骂的,还是什么都学不会……说起来还是你神,刚当上伍长没几天,就把手下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比我强!”
“打骂是手段,不是目的,打骂多了还会起反作用,关键是让他们服从命令……”
吴敦在泰山四寇中实力最强,对外号称有三万人马,其中一大半却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屯丁青壮,他们常年忙于屯田耕种,一个月难得操练两回,眼下战事吃紧才被抽调到作战部队,谭世屯重建后,补充进来的都是这种刚刚放下锄头的新兵,在一起操练了十几天,还是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
马三饱带兵的方法就是连打带骂,谭世和他也差不多,江岳却有前世的经验和见识,当一个小小的伍长对他来说不要太简单,几天下来就让手下的四个小兵做到了令行禁止,对他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这些新兵大都是老实木讷的性子,管理起来并不难,只是他们的素质太差,理解能力和执行能力都有问题,对上级的命令经常无所适从,江岳却能细化分解这些命令,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给出具体的指示,不打不骂就树立了威信,把队伍带的有板有眼。
这样就够了。
江岳没有在这几个新兵身上花太多的时间,只是要求他们,第一服从命令,第二敢战敢杀,毕竟上了战场后,要把后背交给他们,做到这两条是最起码的要求,至于将来这几个新兵能否成长起来,一看他们的悟性,二看他们的运气。
经过一连串的激战,臧霸军攻城的力度渐渐放缓,每天只在固定时间对四面城墙攻一波,战术都不带改变的,只是保持压力而已。与此同时,一架架高大的攻城器械在臧霸军的营地里竖立起来,巢车和云梯越来越多,石砲一架也是接着一架,坚固的冲车和桥车摆成长长的一排,让城墙上的吴敦军感到巨大的威胁。
所有人都明白,臧霸军不是进攻乏力,而是蓄势待发,等到他们做好准备以后,就会发起一场前所未有的猛烈进攻。
吴敦针锋相对,全力备战,新兵们的训练强度也大幅提高,校场上人人叫苦不迭,只有江岳这一个伍能够完成训练任务,如鹤立鸡群般显眼。
谭世也跟着小小的出了一回风头,在其他军官面前腰杆都直了几分,这天操练完毕回营之后,对另一个名叫侯波的屯长得意地说道:“侯君上次说,江岳此人不可重用,嘿嘿,你这回可看走眼了,江岳现在是我手下最好的伍长,什么事情交给他最放心,带兵也有他的一套办法。”
“老谭啊,说你是个憨货你还不服,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别再被人骗了。”
侯波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拍着谭世的肩膀笑道:“那个江岳我就知道,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个黄巾出身的老兵油子,哼哼,这种老兵油子都有几分保命的本事,但是性子太滑,关键时候肯定趴窝拉稀,回头上了城墙,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