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随着自己的手指缓缓下移,从光洁的脸边、脖颈滑过,触手一片冰凉。被领口挡住后,黄石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向前挪动了一步,左臂从腋下穿过绕到背后,把女孩往自己怀里扳了扳,右掌滑下去握住了她的腰。
“老爷。”轻轻地一声呼唤。
“嗯?”黄石左臂拢着女孩的腰,右手抚摸着她的臀部,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
“老爷。”她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黄石恋恋不舍的目光一路上移,看见小丫头也挑眼看着自己,嘴角向上弯着,含着一股令男人心跳加速得妩媚,长长的睫毛下面流动着的眼波里,发出水光一样的涟漪。
黄石的呼吸越发沉重,他抬起头左右看了一圈,就把乖宝宝拉到假山后面。
乖宝宝被跌跌撞撞地拖到假山后,黄石就急不可耐地把乖宝宝转了一个身,推朝假山方向。把女孩按得弯下腰后,他一把撩起她的上衣就试图扯下长裤,出乎意料地是她开始进行抵抗了,左手撑住面前的岩壁,右手死死攥住裤带的活结不放。
“老爷,这里不行。”
“松手。”黄石拉了两下没能把裤子拉下来,被欲火烧得几乎要冒烟的男人低低怒吼了一声,左手按在女孩撑墙的左肩上,让她站不起来,另一手环过她的腰肢去扳手指。
“老爷,这里真的不行。”乖宝宝死活不肯放手。
“住嘴,爷火被你勾起来了,不行也得行。”
不敢喊叫的乖宝宝拼命扭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挣脱身高马大的男人,她双手撑墙,猛地掉头咬在了肩头的那只手上,剧痛顿时让黄石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放开了怀里女孩。
乖宝宝立刻转过身,扑过来察看黄石的手——几个牙印下开始渗出血点。
“老爷赎罪,如果是在黄府,婢子一定奉迎老爷。”乖宝宝赶紧掏手绢:“小姐一直想给老爷写信,到时候就会让婢子送过去。”
“你怎么知道?又在骗我。”黄石没好气地问道,孙小姐也就算了,一个丫头也拼命反抗,还把自己咬伤了。
“小姐被骂哭了。”乖宝宝一边用手绢给黄石包扎,一边儿紧着解释:“小姐觉得很委屈,可能想和老爷诉说一下。”
“哭了?”
经过两个人刚才的一番搏斗,乖宝宝心态大变,一五一十地向黄石作了汇报。孙小姐和黄石私会后,孙夫人没有说什么,孙得功反倒跑来和女儿说了半天话,离开的时候他女儿已经在痛哭。
她曾经在小姐面前抱不平,说下了聘就是黄家的人了,那用得着大惊小怪。
“对了,小姐好像说要等这两天老爷再下一次聘礼才算数,”乖宝宝露出疑惑的神情:“两次聘礼是什么规矩?婢子问过,可是小姐没有回答。老爷你这两天还要再下一次聘吗?”
“可是我今天回家就要准备出征了啊。”黄石冷笑了一声,一个时辰后军队就要出发去镇武堡了,自己居然还在大敌的家里发疯。他整了整衣服大踏步地离开,没有告诉乖宝宝这就是孙得功要的聘礼,也没有回首看看身后热情的目光。
“疯子、疯子,我真是疯了。”回家的路上黄石一直在痛骂自己。
(第十四节完)
(本章完)
外传
《国史纪太祖实录》
太祖初时,为孙得功偏将。得功心怀非常之谋,兼爱太祖智勇,遂许女之太祖,约为婚姻,其人卑鄙如此,孰不足道。
太祖不疑有他,欣然从命,后得功练精兵,治成强军,太祖有伟力焉。
得功仗军作乱,震动辽东,太祖悔之不及,龙战于野,风云为之变色。
太祖晚年尝言,广宁巨祸,朕亦有过。史家当直书之,为后世戒,为不识人者戒,为惑于女色戒。
史氏敬曰:
奉钦命直书此:
得功时乃明将,太祖为其治军,理也;得功许太祖女,太祖结草衔环,情也;得功背明倡乱,太祖愤然相据,义也。
太祖之愧,史家不以为然。
或曰:红颜祸水,女色误人。设使纣王心智类太祖,能为妲己惑乎?其余者者,身死国灭,为天下笑。不思君王之失,反归咎于妇人,史家以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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