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阳不着痕迹的将腿从年老鬼魂处抽出来,引着他们到了被他贴好符纸的客房。
年老鬼魂知道自己不是张帆阳对手,便也老实了下来,一进屋便自觉的站到小墙角,像个被罚站的孩子。
张帆阳将被困在游戏机盒子里的赵玉婷放出来,又给夏文豪强用了聚阳的符纸,这才坐下来重新对年老鬼魂道:“得嘞大爷,可以开始你的表……演讲了。”
年老鬼魂苦笑着干咳了一声,这才开始讲起了他的起落落落落……的人生。
年老鬼魂本姓宋,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最后一批地主家子孙。
他出生不到三年,家里就被划分成了地主阶级,好吃好穿全不见了不说,还得跟着父母一起被批斗。
等到批斗的日子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家里也就只剩下他老哥一个人了。
好容易熬过了大集体和改革开放,从一个光杆司令变成了儿女成群,他本以为这人生该有点起色了吧?
可老天就是看他不顺眼。刚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伺候出家门,他的老婆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自己想找后老伴,儿女不同意,不找呢,他们又从来都不回家。“孤单寂寞冷”这五个字仿佛为他量身打造般,成了他晚年的真实写照。
百无聊赖之中,他从公园里经常一起打牌的老阿姨身上学到了碰瓷的“技术”。又在她的怂恿和刺激之下,抱着“碰成了赚点,没碰成就当刺激儿女们了”的想法,跟着老阿姨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连着几次碰得顺利之后,他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心也跟着越来越贪婪。
一个大雪过后的傍晚,他看着窗外的厚厚积雪,仿佛就像看到了满地的百元大钞,兴奋得他赶紧给自己的黄金“搭档”,也就是那个带他走上“道”的老阿姨打电话。
话说到这,年老鬼魂叹了口气接着道:“说来也巧,平时都没啥事的老王太太,那天就说家里有事,说什么都不肯出门。
我当时好话说了一箩筐,嗓子冒烟都没劝动她,气的我挂了电话,打算自己出门。
我当时想的是,以前碰瓷跟她搭档,得到的钱还要我俩平分,这次她不去更好,这钱不就能让我自己赚到了吗。可谁知道,我这去的时候是走着去的,回来却是飘着回来的……”
“飘着回来?……你……死啦?”
面对夏文豪的疑问,年老鬼魂苦笑着点点头道:“那天天气能见度不好,路还滑,我刚假摔在一辆路虎前面,心里正盘算这这次要多少的时候,就感觉五脏六五一阵剧痛,再醒过来就已经飘在车旁边了。”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前几年大雪天碰瓷失败被压成两段的那个宋姓老头……”
赵玉婷这会也想起了当年的新闻,捂着小嘴惊道,“怪不得我就觉得你面熟,原来是因为那时候各个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是你的照片!
而且当时因为碰瓷这个事情刚刚显露在公众视野,所以你那时候还被当做反面典型被拿到各个法制节目中做了范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