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前,我得跟你们强调个事情。”
张迪指了指沙发下被堵住的铜管口,和几人讲道:“等我们的战术布置完毕,你们得说几句话,发出睡着时的鼾声。我会使用魔法将这些声音模拟,然后,你们准备一下,潜伏在各处。”
“冬狼先生,”他难得如此尊重,“您潜伏在外面,等有人杀过来的时候,我会通过传讯术联系你。到时候,你用吐息能力帮我们解围。”
冬狼伸手拉开门,临走前还不忘说了句话。“这趟,五百金币。”
“阿什。你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穿着绅士服的男人,确定他们的据点。到时我门会一路战斗,将对方直接从根铲除。”
“我的俘虏先生,你现在把沙发搬到门口,我和你来做个路障……对,就是这样。”
两人合在一起,在门旁搭上路障。张迪看到床上被单,灵机一动,将其铺在门口。
“再这样……对。”
忙了好一会热,将场地布置完毕,张迪耐心等待。
……
凡尔正和海伦娜玩的正欢。
他当然知道,在赌场中,那些所谓经理、荷官,实际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千。也正是因为如此,凡尔根本没去那些赌额较大的地方赌钱,只是不断在各个玩法之间转悠,偶尔伸手摸上两把海伦娜,盯着其他荷官瞄两眼。
千万别以为海伦娜那所谓的“首席荷官”很值钱。实际上,这就和每个上门推销的销售员在名片上都印有“客户经理”几个字一样,一文不值,只是忽悠人的把戏。
“嘿嘿,这不错!”他装出一副猪哥样,同海伦娜爽朗道,洒出几枚金币。“我压这个!”
不出意料,他第一轮赚了些甜头。这是赌场的惯用伎俩,让人先赢一点钱。即使你会猜测这是甜美的鱼饵,也会欣然上钩。
这就是人性。
不过,凡尔是个老冒险者。他是例外。在他眼中,没有桌上那些明晃晃的钱,只有海伦娜那挺翘的屁股。
正所谓心中无钱,眼中便无黄白之物。对于金钱,此刻的凡尔已经超脱了。
他眼中只有屁股,心中只有女人,自然不会徒惹尘埃。
两人正愉快的聊着天,索菲亚走下楼来,不由分说拉住了对方。“张迪叫你过去,跟我来。”
凡尔玩得正嗨,见对方拉住衣袖便往外扯,不悦道:“什么事啊?我还没玩够呢,让我的大老板省省不行吗?”
海伦娜见女人突然过来,心说似乎发生什么。但她仔细观察索菲亚的神情,却没看到任何作伪和紧张成分。
这是张迪故意所为。
他早已预料凡尔旁的那个半变形怪是一位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人,便根本没和女盗贼讲有关被袭击的事情,只是让她叫人上来。即使通过神情分析,索菲亚也根本是毫无破绽。
正所谓最好的谎言,便是从未知道真相。法师深谙这个道理。
见凡尔不肯上楼,索菲亚只好强调道:“张迪跟我说,不上楼你就别想要那四百金币了。老实讲,我也不太清楚他为啥要这样做。”
凡尔闻言思索。这雇主并非无理取闹的人,现在以金币相要挟,可能楼上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帮助。
他甩脱一旁搂着海伦娜,不甘的在屁股上抓了两把,晦气道:“好吧,好吧!我现在就上去……!”
身后,一个荷官敲门进来,递给海伦娜一张纸条。
“啊失陪一下。凡尔先生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走嘛。我得看看是哪个多金的金主给我写了封情书……”
她拿起纸条,见这是张随手一撕的信纸,心有所悟。
老板给她发信息了。
海伦娜选了个没人能瞥见的角度,打开纸条扫了眼,便假装晦气,以一种“无奈且得意洋洋”的语气道:“啊。又是个讨厌的酒鬼,要去邀请我喝宝蓝葡萄酒了……我可不想理他,相比之下,我可更喜欢凡尔先生呢”
见对方突然热情,凡尔起了点疑心,不过也跟着搂住海伦娜,哈哈一笑。
“就是!陪着本大爷走,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过我现在得去忙点事,我的美人,真可惜今晚不能一睹芳容。”
再度甩开对方,轻轻将其推向一旁,凡尔隐秘一瞥,看向女人。她并未就势转头离开,而是试图挽留,身体前倾……
见他如此推脱,女人居然没有离开,而是想再度挽留自己。这让凡尔起了点疑心。
老板的话语,纸条,荷官突变的态度……要么是他的帅气让对方爱慕,要么是这女人看了纸条,态度突变,想要将其留住。
很可疑啊。
转了转眼珠,凡尔提高警惕,和索菲亚一起从二楼离开,向四楼走去。
女人见对方去意坚决,并未尝试挽留,而是等两人离开,双手提起花裙,蹑手蹑脚悄悄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