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源帝国十七年,在画廊山一偏僻角落杵骆村……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
令浓彩身着一件湖水蓝沙地彩绘鸟纹大广袖长衫,身形稍显得瘦削纤弱了一些,踩着虚浮的步伐问红妆:“红妆,你说这首诗的作者是不是也在喝高后一时兴起写的这首游戏诗?”
红妆也穿了一件颜色稍浅的彩绘广袖长衫,摇摇手呵呵笑道:“小……小少爷,你要问我武功,我还能教你,你要问我写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呵呵……”
“其实写诗和练武是一个道理,多练就好……”
红妆拂了拂长袖子:“小……少爷,你别诗啊诗的,我喝下去的酒,吃下的菜都要一起吐了!”
令浓彩直摇晃脑袋叹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红妆被一番鞭笞,心中不服,脖颈硬了硬,道:“我知道了,这是一首描述男追女爱的诗吧,不然如何要东南西北的不停追逐。”
令浓彩惊了又惊,她从三岁起就被她娘告知,这首《江南》单纯得很,就是歌咏采莲人的快乐,现在被红妆解释一番,便意境泛黄,人才啊!
“红妆,你这样解诗,古人都要被你气酸了。”
“小……少爷,别诗啊诗啊的了,快回家吧,不然又被主母责骂。”
令浓彩今天临摹完一幅画,《苍山恒远图》赚了好几百的银子,一时兴起硬要带着侍女红妆去五六十里外的画廊市上去喝酒,喝完酒再去听书看戏,回家时都很晚了,暮色已遮,辰星闪烁,月影沉沉,天际处隐隐藏着一丝歪罡煞气……
令母在家等得十二分的焦急,便有三分苛刻和七分诉责:“令浓彩,你竟然跑去画廊市里喝酒,还回来这么晚,……难道忘记我们要搬家的事,再说了,这样大模大样的去画廊市里喝酒看戏也不怕引来不安全。”
“娘,怕什么呢,画廊山是传说中的仙山,姑娘我乃传说中的守山仙子,我怎能出意外!”令浓彩十六七岁的模样,肌肤如雪,双眼含星,面容清纯之中透着一丝典丽,体态婀娜透着一丝劲爽,确实气质脱俗,美若仙子。
“放肆,画廊山守山仙子岂止是你能随意玷污的。下次再说给人听见了惹来无尽麻烦。”
自古就传说画廊山为何地杰人秀,便是因为这画廊山是一座仙山,有专门的守山仙子——荷花仙子镇守着,画廊山人也以出生画廊山为傲事。
令浓彩一点也不计较其母令香嵇脸上的寒厉之色,一边脱下湖蓝色的广袖锦衫,露出里面月白色水凌波裙玦,一边又把镶着蓝色玉石的帽子摘下,盘起来的如瀑长发也顺之解散开了,刚才还一副翩翩青年才俊的模样,转眼就变成了楚楚动人标致精美姑娘。
令浓彩对镜梳着幽黑长发,继续道:“再说啦,我身边不是有红妆吗,红妆武功那么好,可以以一挡十哦。……再说了,这两年我不是跟着红妆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吗,不说打跑一群人,打跑身边最近的那个还是可以滴。”
红妆和令浓彩年纪相似,也只有十六七岁,个子比令浓彩还高,皮肤比令浓彩还要白一些,五官生得精致俏妙,俏媚伶俐不失飒爽英姿,她没有急着换下男装,小脸色有点冷紧:“我觉得主母说的没错,小姐每一次都大大咧咧的,也不怕被人看出破绽。”
令浓彩眼色对红妆一瞟,嘴角一弯,不屑道:“本小姐说过了,我也会点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