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有骨气。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给我弄到房间去。我要亲自尝尝这么有骨气的女人是什么味道!”刀疤男对不远处的喽啰下令。
八个喽啰赶紧过来,解开木桩,抬着竭嘶底里的两个女孩往民房里走去,姗姗奋力地蹬着双脚,狂飙脏话。萌萌挣扎着哭泣着,悲伤而绝望。
“云飞哥,救我!云飞哥,救我!”萌萌扭头朝炎云飞喊,叫声凄厉哀婉。
刀疤男似乎抓到了炎云飞的命门,挥挥手让喽啰先停下来,然后戏谑地问炎云飞:“哦?你小子叫云飞啊,那个是你的女朋友?”
炎云飞不作声,阴郁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刀疤男,目光森冷如毒刺。
“年轻人,你是要用眼神杀死我吗?告诉你,没用。你是最后一次机会,说了,我放你和你的女人走。不说,我现在就玩残她,再让我的手下过过瘾。这里可有200多个很久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你考虑考虑?”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入炎云飞的胸口。炎云飞深深地喘着气,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此情此景,一切就像他在噩梦中看到的一样。
他深刻地记得那个噩梦里,姗姗和萌萌的羞耻下场,他和韩振凌的悲惨结局,以及醒来后他的泪水浸透的枕头。那是发自内心的无能为力,那是如宇宙深渊般的悲哀和绝望。
“多好的女孩啊,是不是?忠诚值几个钱,让你们连命都不要?可悲的是,你们坚守的忠诚,不过是那些权贵们争功夺利的噱头!懂吗?你们只是一枚棋子,用完就丢的棋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我说得没错吧?”
刀疤男转过身,背对着炎云飞,神情激动。
“你们这批人牺牲了无所谓,他们还会派下一批过来。你们的牺牲为了什么呢?就为了一个跟你们毫不相干的人?何必呢?这样的死值得吗?”
“不值当,真不值当,连我都替你们感到不值。”刀疤男露出怜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似乎真心为炎云飞四人不值。
“你们在这里跟我们流血拼命的时候,那些权贵们呢?他们可都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下午茶,谈论着下周去哪里度假去哪里玩女人!你们的命还不如妓院里的妓女值得他们牵肠挂肚!”
刀疤男激动地说完后,再次转过身来,语气开始变得温和。
“你们还年轻,总要为自己想想不是?忠诚那是说给傻瓜听的,聪明人需要吗?不需要!聪明人需要活着,需要oney,需要权力。你叫云飞是吧?云飞,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用为了虚无的忠诚去送死不是吗?”
两人面对面互相瞪着对方,沉默了一分钟。
“榆木疙瘩!”刀疤男见炎云飞不作声,开始气急败坏,他的耐心在一分钟的沉默里已经被炎云飞消耗殆尽。“给我把那俩妞抬进去,我今天要狠狠地发泄一下!你们,都有啊,越南仔们,我玩够了你们接着玩!一起上,搞死了也无所谓。”
喽啰们一哄而上,推搡着往民房里面挤。炎云飞目眦尽裂,血丝爆满,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挣扎着!然而,徒劳无功。
此时,摆在他眼前的就两个选择:第一,把基地的地址和通行密码告诉这伙人,救下萌萌,或许还可以讨价还价争取救下韩振凌和姗姗;第二,他选择沉默,看着那两朵鲜花被摧残,他和韩振凌最后杀身成仁。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个选择。
姗姗和萌萌挣扎着,被一群色眯眯的喽啰们抬着,一步一步走进民房内,就像一辆脱轨的列车冲向坚硬如铁的钢筋混泥土墙墩,直到粉身碎骨。炎云飞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他内心早已被噩梦和刀疤男的话以及自己想到一切绝望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的心碎了,心好痛,却流不出血。。
“我说!我说!我通通都说,你们放了她们,我求求你放了她们,求求你,放了她们……”炎云飞终于坚持不住,泪如雨下,哭成一张皱起来的抹布。
刀疤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就对了嘛,年轻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要看清形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抱着一梭子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