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他探查了许多事物的势场,包括花草树木,包括山民老幼,势场颜色或有不同,但个体颜色都偏向单一,像祭坛这等夺目的彩色还是独一例。这关系到他回家的路线,沈见不敢怠慢,尽可能多的放出阳符,围绕祭坛细细探查。
祭坛外部的黄土毫无异样,如果和山洞的光幕有关,那么祭坛的势场一定有某种联系外部的触角,这一点沈见莫名的肯定。现在祭坛的势场自成方圆,没有连通其他事物的端倪,那么问题可能出在山洞的光幕上,想必那面光幕是单向通到这处祭坛。
外部没有线索,沈见又将阳符印入黄土内部,祭坛内部用实土填积,没有其他东西,但阳符在他脑海中形成强烈的反馈,描绘出一个有形的势场。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古鼎造型,相比高大的祭坛显得小巧玲珑,但其势场之强令人无法忽视,就像一盏高度灯泡照亮了祭坛的整个内部空间,而祭坛像一个巨大的封印倒扣,罩住了古鼎的势场,不让其向外界扩散。这还是沈见头一次感应到没有实体的、纯粹的势场。
“怪不得骊山族把祭坛视为禁地,原来这里面还藏着小秘密。”
沈见沉思起来,这回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在思考。
按《本经阳符七术》的经义,炼体盛神,神依体而存,体消则神散,没有体的神从哪来的呢?除非一种可能,这小鼎的神和体是分开的,神被禁锢在骊山祭坛,而鼎的真身在别处存放,可能由于原来的小鼎势场太过强大,导致两者分开后,势场还没完全消散殆尽。
看这小鼎只有巴掌大小,别忘了大长老这一代就主持了近百年祭祀,也就是说这小鼎的势场至少苟延残喘了百年,可想而知百年前它有多么强大!
沈见皱眉问道:“这里平时祭祀什么物事?是否与一座古鼎有关?”。
大长老和周木明显被这句话震住了,俩人表情奇怪的迅速对视,肥利尽力装作平静道:“确曾有大鼎现身,近年来已不多见。此鼎乃我族兴盛之兆……可能将其唤出?”
沈见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