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那只能是幻想。
她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想过很多种结束的方式,却没想到竟以这种方式永别。
“贺飞,我好害怕,我好想你……”她瘫软在车厢门口,已经没有力气,高温下大量流汗又不能进水,身体已处于脱水的状态,一阵阵只想睡死过去。
又不知煎熬了多久,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将安筱从昏睡中震醒。
车厢里那些沉默的人突然有些骚动,偶然吐出几个词,都是听不懂的缅语。
但,通过声音判断,车里跟她关在一起的全是女人。
安筱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就靠残留的那一丁点意识,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一种比被绑架更加恐怖的可能。
也许,她落入了拐卖人口的组织,那些人不想勒索她的钱,而是要拿她卖钱。
那么她的出路,要么被这些畜生扣在身边凌辱,要么被卖进一辈子也走不出的大山里,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男人充当生孩子的工具。
无论是哪一个结局,她都死也不能接受。
宁肯死。
这明明是她要拍的电影啊,是不是她还陷在某个噩梦里,重温着读剧本时的剧情。
那也把她的角色搞错了,她不应该是被拐卖的妇女,而应是特警,是能轻而易举就杀手那些混蛋的英雄!
安筱想用幻想来麻痹痛苦的神经,可是先前还稳速行驶的车子突然失控一般在颠簸的路面狂奔,颠到她直想吐。同时,耳朵里还能间断着听见射击和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