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见大长老就要逼迫冷瑜下山，程流川忙道，“这些条件我不答应！凭什么我要拜庄主为师？凭什么七长老要面壁思过三年？凭什么冷瑜永世不得回百兽山庄？”
程流川一连问了三个“凭什么”，问得大长老那是怒火冲天，虎目圆瞪，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咬死！
“凭什么？”大长老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下一刻，朝着程流川咆哮着，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你真以为就你这蝼蚁般的修为，逼得我百兽山庄认输？那是因为你，蠢货！若不是看你是个可造之材，就本座都能捏死你们！”
见程流川依旧有些不服气，大长老怒甩了下衣袖，对七长老道：“飞鹰，你自己和他解释！”
说着，大长老气冲冲地离开了。
七长老看了一眼大长老消失的方向，剧烈地咳嗽了数声。
冷瑜担忧道：“师傅。”
七长老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徒弟，这次要下山了，你就能真正达成所愿了。人生有几个四年？要抓紧时间。”
“可是——”冷瑜恋恋不舍地看着七长老。
七长老仰头抚须大笑了几声道：“真是傻孩子！养大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总是收不回来的。而且，为师哪里都不会去，就会在这百兽山庄终老此生。你找到苏子墨，安定下来之后，就带他回来看看为师。你不能回来，为师就出去看你们。”
“师傅，我——”冷瑜低着头，泪如雨下。
七长老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快走吧，孩子！”
冷瑜仰头看着七长老，点了点头，缓缓后撤。
程流川站在七长老旁边，看着冷瑜离开，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直到冷瑜消失在视线里，程流川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搀扶着七长老道：“回去吧，我送你。”
七长老看着程流川的侧脸，笑出声来道：“心里有些恨她？”
程流川耸了耸肩膀道：“恨谁？胡说八道，我是那种人吗？而且，她一直喜欢的是苏子墨，只是把我当替身而已。我之所以豁出性命帮她，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她曾经帮助过我很多。若是没有她，我或者现在才刚刚踏入修炼一途。”
“人呐，总是这么口不应心。”七长老感叹了一声，在程流川的搀扶下向着百兽山庄山顶走去，道，“本座了解那孩子，她不是不想看你，不想和你说话。事实上，她是太想了。一直以来，她都把你当作苏子墨，怎么会没有一点真的感情在里面？只是，她怕自己又舍不得走了。而且，这对于你而言，也不公平——”
“好了！”程流川皱着眉头，打断七长老的话道，“我是有家室的人，就不要祸乱我的内心了，我不会变的。而且，冷瑜给我的，我今天也算还她了。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七长老侧过头，看了一眼程流川，见他一脸决然，幽幽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成武帝呢？这变化也太快了？”
“不是武帝，是我夺了大周三王子的七阶九段鮯鮯鱼，吃了它的肉块，导致气息狂暴才看上去像武帝。”程流川的瞳孔依旧猩红，身体隐隐有些压抑不住力量的颤抖，却没有撒谎，讲出了事实，“实际上，我才是武王。”
“什么！你就和大周三王子闹翻了？那这次比武？”七长老惊声道。
程流川从储物戒取出，戴在脸上，翻了个白眼道：“你真以为我蠢？我戴了这个的。”
“呵呵呵，好，你总算不是那么废材了！”七长老笑道。
程流川将撕下，放回储物戒，嗤笑了一声，猛然想起冰蚕，急忙从袖子里将它取了出来，摆放在自己手心道：“老头，帮我觉醒一下呗？”
“冰蚕？”七长老吃了一惊，呼吸隐隐有些急促道，“你从哪里弄到的？我的个天，你没被它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