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哭出来的人当然不会是沈少奕了,他毕竟在林仁肇那里习武多年,这几年又从赵瑾那里学了阴阳五行拳法,杨延朗纵然是家学渊源深厚,却也不过九岁而已,他沈少奕可不是那大汉,怎么可能让杨延朗占了上风呢?
“小姨夫,饶命啊!饶命!再打屁股就成八瓣了!”
“小子,看在你叫了小姨夫的份上,就饶了你了,滚吧!”
沈少奕一手提着杨延朗的领口,一口提着他的脚,直接就将人甩了出去。杨延朗倒是皮实,落地的时候马上就是一个前滚翻,立马站了起来,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去,捡起自己的银枪,回到折赛花的身后,还不时向着沈少奕露出鬼脸来。
三人都是大笑,那大汉却是只能憋着笑,他可不敢再笑杨延朗了,这小子年纪小,心肠却狠得很,把一个两米壮汉揍得鼻青脸肿的,看着怪可怜的。三人走到那大汉的面前,折赛花饶有兴趣的看着大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行这剪径之事?你最好老实说来,否则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谁不知道你杨夫人的威名,要杀就杀,又何必问某的名字呢?反正某就做一个无名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大汉倒是还知道折赛花是谁,等他与杨延朗打起来了,这才看到出了马车的折赛花手上拿着走线铜锤,马上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了。
三人相顾莞尔,没想到这大汉此刻又来这一招,“你既然知道是本夫人,也该知道本夫人对鱼肉百姓之人向来手下不容情的。老实交代,你的同伙呢?”
“同伙?”那大汉只是稍稍一愣,便反应了过来,“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只是某一人,哪里来的同伙。”
“哦!既然你不老实交代,那就受死吧!”折赛花说着的时候,已是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走线铜锤不停的晃动着,只要甩在大汉的头上,那就是脑袋开花,红的白的一起流了。她本意就是要问清这剪径的蟊贼到底有没有同伙,好一网打尽,此刻却也只是假装要杀了那大汉而已。
“慢着!”
“哦!你可是想清楚了?”
“当然想清楚了!某自知不是杨夫人的对手,又做下这等事情,自知难以活命。但也知道夫人仁义,死前却是有一个请求。”
“说来听听!”
“此地往南十五里,有一处村寨,村寨的祠堂供桌下,有一处密室,内里有孤儿寡母,某死后,还请夫人帮忙照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