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底部很平坦,有明显的人为修筑痕迹,看起来古滇国的人在修建这个巫医的墓时下足了功夫。
那时候的人封建思想可以到一种现代人理解不了的地步,我是学心理学的,对这个也有所研究。和世界上很多地方一样,中国古代的封建思想可谓是根深蒂固,那时候皇帝就是最大,没得解释,阶级制度严重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人命也好,钱财也好,只要比你等级高的人想要,那就得给。
中国其实还行,当权者一般都不会做的太过分,因为千年来都接受儒家思想的教育,还是比较讲文明的。但古时候南部地区并不是中国的,那时候把南方人称为蛮子,之所以称为蛮子,就是因为他们不讲理。和北方的匈奴一样,蛮子想要的,除了抢就是抢,谁有钱就抢谁的,不会跟别人讲道理。
这个墓连我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动用的人力和物力绝对不一般,很多都是别国的战犯和俘虏修建的,完工后为了保密,这些人全都会被杀死在里面,在那个时代,人性根本不值一提。
戏子说的古滇国,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司马迁曾经在史记上面简略的记录过一笔,但不久后这个国家就如同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历史洪流之中,古滇国的青铜文化造诣非常地高,甚至远远超出同时代的春秋战国时期,但这么鼎盛的一个种族,却如同幻影一样突然消失,留下的只有无数的谜团。
如果这个墓真的是古滇国的,那对于了解这个神秘消失的国家会有非常大的帮助,虽然我不是学考古的,但我对这些未解之谜非常感兴趣,人类总是喜欢追寻秘密的,越是潜藏的秘密,我就越想知道。
惊叹墓穴壮观的同时,我也有了新的疑惑,这棵树是怎么长到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的?难道说洞壁的这些发光植物也能进行光合作用?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棵树怎么又枯死了呢?
我转念一想,这个墓穴距今起码也有两千多年了,或许之前这棵树还没死,但千年之后这棵树差不多就已经死了,等我们进来时,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等我们走到古树的底下时我才发现,这棵古树大概要五个人才能抱住,树上的皮都干裂脱落,脚四周全都是上面脱落的树皮,而且树枝上挂着的不是风铃,而是一个个圆形的铜球,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风吹起来会发出和风铃一样的声音。
“痕迹不见了。”戏子突然停下脚步,蹲在地上照着手电细看,“尸体应该就被拖到这。”
“那。。。尸体呢?”虎哥问道。
戏子看了我俩一眼,把手电往上一抬,距离我们头顶五六米高的地方,那只死耗子就这么被倒挂在树枝上。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死耗子怎么会挂在树上?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一只黄狗大小的耗子叼上五六米高的地方挂着?
难道是豹子?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豹子,但豹子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底下,蟒蛇也不可能,没有哪种蛇类会把猎物带走吃,蛇都是当场猎杀当场吞食,带回去挂起来,倒更像是蜘蛛的习性。
那只耗子还在往下滴着酸水,我们都退出去几步,这股恶臭别说我们受不了,只要不是食腐动物,没有什么东西能受得了。
我问:“谁干的?把耗子弄到这来挂着?”
虎哥暗骂一句,说到:“他娘的总不可能是棺材里的粽子吧?怪我这次没带枪过来,不然咋能怕这东西。”
戏子什么也不说,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他把手电筒往一片偏了偏,我看到一个黑影在手电光中晃过,刚想叫,发现那个黑影又晃了回来。
“这棵树背后像有什么东西。”我说。
于是我们三个慢慢绕到了古树的侧面,眼前的一幕令我们面如死灰,这棵树后面挂着的,全都是尸体!
古树的后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尸体,有老鼠,有蛇,也有鹿,我甚至还看到了狼的尸体,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令我们脸色惨白的原因,是因为其中还夹杂着几个人的尸体。